她总是这样柔声细语地“劝慰”我,那声音像掺了蜜的毒药,甜腻得让我无法分辨真假。
她会“好心”地给我介绍一些所谓的“宗门任务”。
比如去宗门后山为她炼制一些她“急需”的丹药。
那些丹药根本无法提升修为,反而需要耗费大量灵力。
而我,为了讨好她,为了让她能在白清寒面前多说我几句好话,一次次透支自己本就所剩无几的灵力。
我甚至会在无意间撞见白清寒和叶雪儿亲昵。
她会娇柔地靠在他身边,而他,眼底是连看我一眼都不曾有过的温柔。
每一次,我都心如刀绞,却只敢躲在角落,偷偷地,卑微地哭泣。
我告诉自己,只要能留在玄天宗,只要能远远地看着他,哪怕做一辈子杂役,哪怕永远是那个被嘲笑的“废物”,我也那个被嘲笑的“废物”,我也甘之如饴。
我曾鼓起最后一点勇气,在他洞府外,低着头,用颤抖的声音说出我的爱意。
他停下脚步,回头,眼神如同看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
那双清冷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不加掩饰的轻蔑:“你?也配?”
这三个字,像三把利刃,将我最后一点点可怜的尊严,斩得支离破碎。
我僵在那里,看着他拂袖而去,与叶雪儿说说笑笑地走远。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我所有的付出,所有的爱,在他的眼中,不过是一场荒谬的笑话。
2
那夜,我没有哭。
我的眼泪,在过去的七年里,似乎已经流干了。
我躺在冰冷的木板床上,心口空荡荡的,像被掏空了一样。
我以为,我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
直到第二天清晨,一个柔美的身影出现在我小院门口。
她身着内门弟子的素雅服饰,面容清丽,眉眼间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担忧。
“晚意师姐,你没事吧?”
叶雪儿,我的“好姐妹”,她轻声细语地唤我,语气里带着一丝关切。
她走进来,甚至亲手替我整理了有些凌乱的衣衫,她的指尖,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冰冷。
回想当初,我曾视她为在这冰冷宗门里,唯一能让我感受到一丝温暖的存在。
她总是那样善解人意,对我这个“废物”也从不轻视。
那时候,她像一束光,照亮了我阴暗的世界。
现在想来,那哪里是光?分明是包裹着剧毒的糖衣。
“我听说了清寒师兄的事情……他就是这样,一心只为大道,不拘小节。晚意师姐,你别往心里去。”
她温柔地握住我的手,可我分明感觉到,她的指尖仿佛有细小的冰锥,刺入我的经脉。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把我从泥潭里拉出来,却又偷偷在我身上扎了几刀。
“晚意师姐,清寒师兄前途远大,一心扑在修炼上。你若想让他看到你的好,就更要努力提升自己呀!”
她轻声细语地“劝慰”我,眼中带着鼓励。
可她接下来的“建议”,却像一把把温柔的刀,一点点割裂我的生机。
“我最近炼制一些辅助丹药,需要极寒之地特有的冰晶草,这草药采摘需要强大的冰灵力,连我收集起来都有些吃力呢。
"晚意师姐,你虽然灵脉不畅,但你的身体……似乎对这些天地灵物特别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