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宗众人都觉得我天生废脉,是连灵气都无法引入体内的废物。
他们讥笑我七年痴恋白清寒,卑贱如尘。
可谁知道,叶雪儿的心声却一次次刺入我的骨血:
【林晚意,你就是我的炉鼎。七年了,我一点点抽干你的灵力,如今终于成熟,可以祭炼成我与清寒哥哥的登仙之路!】
当着我的面,她娇柔地依偎在白清寒怀里,笑着将我推进血池。
万魔深渊,我本该死去。
可笑的是,他们没想到!
被他们弃如炉鼎的我,才是真正的灭世神体。
1.
我叫林晚意。
在玄天宗,这个名字和“废物”是同义词。
我跪在杂役院潮湿的青石板上,双手因为常年浆洗衣物和清扫庭院而布满冻疮。
寒风如刀,刮在脸上生疼,可我连抬手搓一搓的勇气都没有。
耳边,是那些内门弟子肆无忌惮的嘲笑:
“看呐,那是林晚意,修行七年,连引灵入体都做不到的蠢货!”
“她还在妄想清寒师兄能看她一眼?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们的讥讽如同针尖,一下又一下扎在我早已麻木的心上。
我低着头,藏起眼底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尊严。
七年了,我来玄天宗七年了。
从最初那个满怀憧憬,以为能与白清寒并肩的少女,沦落到现在连看他一眼都自觉肮脏的尘埃。
白清寒……
那个名字,曾经是我所有痛苦的解药,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我至今仍能清晰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站在万丈霞光中,宛若谪仙。
那时的我,是多么的愚蠢啊,竟以为,他终有一天会看到我。
每日清晨,宗门还未苏醒,我就已经起来,悄悄将我用最低等俸禄换来的灵石和从山野里挖来的补气草,送到他修炼的洞府外。
我不敢敲门,不敢打扰他分毫,只敢轻轻放下。
然后躲在暗处,希望能听到他一句不带温度的“嗯”。
哪怕只是一个音节,也能让我心潮澎湃,觉得这些日子的辛劳都值了。
还记得三年前,他在历练中遭遇强敌,我那时灵力微薄,却还是拼了命赶去,为他挡下了致命一击。
那一瞬,剧痛贯穿我的身体,意识模糊间,我却仿佛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波动。
我以为,那是心疼,是感动。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厌恶。
“林晚意,别多事。”
他冷冷的声音穿透剧痛,清晰地回荡在我耳边。
他甚至没有扶我一把,只是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我,便转身去追赶逃走的敌人。
我独自挣扎着爬回宗门,伤口结痂,心口却裂开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口子。
我以为我爱他,胜过一切。
可这爱,却成了我身上最沉重的枷锁。
我的身体,日益虚弱,灵力似乎总是在悄无声息中流失,连最简单的杂役工作都开始感到吃力。
长老们叹息着摇了摇头,最终判定:
“天生废脉,强求无用。”
我信了。
我以为是自己天资愚钝,是自己不够努力,所以才会如此孱弱,配不上他。
可叶雪儿,她对我“真好”。
“晚意师姐,清寒师兄前途远大,你需要更加努力才能配得上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