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猛地一颤。
为他提供辅助？
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我也求之不得！
曾经，我梦想着能与他携手并进，共同攀登大道巅峰；而现在，我卑微到只奢求能成为他进步路上的一块小小垫脚石。
这种反差，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下，但我却甘之如饴。
叶雪儿趁热打铁：“清寒师兄每隔三日会服用丹药，那时他需要一个安静且灵力纯净的环境。
师姐若是能在那时在附近打坐，将你体内那份独特的‘亲和之力’释放出来，就能助他事半功倍。”
我欣然应允，甚至感到一丝久违应允，甚至感到一丝久违的“被需要”的喜悦。
每隔三日，无论刮风下雨，我都会在深夜时分，拖着疲惫的身体，悄悄来到白清寒洞府附近的隐蔽处。
我努力维持着打坐姿势，感受着体内那点微薄的灵力，如同细流般，缓缓地、不自觉地向一个方向流去。
流失的速度并不快，却持续而绵长。
流失后，我的身体会更加虚弱，仿佛被抽空了一般，却又被那份“能帮助他”的虚妄念头支撑着。
那时的我，愚蠢地以为，这是我在为他默默付出，是血泪浇灌的爱。
我甚至偶尔会感觉到，白清寒的洞府中，除了他之外，似乎还有另一个人的气息。
那是叶雪儿。
我从不敢深想，只是紧紧地闭上眼睛，一遍遍告诉自己，只要能为他做点什么，我就满足了。
我发现自己身体的异样越来越明显。
我的容颜开始憔悴，指尖常年冰冷，连体温都比常人低许多。
记忆力也开始衰退，常常会忘记一些小事。
最可怕的是，我的心境，也变得越来越麻木。
曾经的憧憬、悲伤、愤怒，都渐渐远去，只剩下一种对白清寒近乎病态的、不带任何情感的执着。
我开始变得不像我自己，像一个空有躯壳的傀儡，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林晚意师姐，你看看，清寒师兄他……他终于突破了！”
叶雪儿兴奋地跑来告诉我这个消息。
她的脸上洋溢着喜悦，仿佛那是她自己的成就。
她拉着我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炫耀，
“这次突破，他可是足足积累了七年呢，多亏了……”
她话说到一半，眼神掠过我，又生生咽了回去，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我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陌生的寒意。
七年……
那不就是我来到玄天宗的日子吗？
不就是我被断定为“废脉”，灵力日益流失的日子吗？
我开始隐约感觉到，我的“废脉”，我的“虚弱”，我的“被吸取”，似乎都与白清寒和叶雪儿的飞速进步有着某种诡异的联系。
4
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我心中的执念和被长久以来的洗脑所淹没。
我只是一个“废脉”，我能有什么用？
能被他们利用，也是我的价值所在吧。
那时的我，还没意识到，我的身体早已不是我的身体，我的灵魂也即将不属于我自己。
我，林晚意，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具等待被掏空的……活着的炉鼎。
5
我被告知，宗门有一项秘密任务，需要一位“心性纯良，灵力亲和”的弟子来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