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奶奶呢？"
"奶奶就是这么走的。"她眼眶红了，"姑姑发现了这个秘密，想要逃跑，结果..."
"车祸？"
她摇头："是爸爸动的手。"
我倒吸一口凉气。
"妈妈从三个月前就开始在你的饭菜里加东西了。"小姑子握住我的手，"剂量很小，但会慢慢累积。"
怪不得最近总觉得疲惫。
我还以为是操持家务累的。
"今晚的晚饭，你别吃。"
晚饭时间，婆婆亲自下厨。
做了一桌子好菜，色香味俱全。
"晓月，来尝尝这个红烧肉，是我的拿手菜。"
她夹起一块放进我碗里。
我夹起肉，放进嘴里嚼了两下，趁她不注意吐在了纸巾里。
"好吃吗？"
"好吃，妈的手艺真好。"
她露出满意的笑容，又给我夹了一筷子青菜。
"多吃点蔬菜，均衡营养。"
整顿饭，我都在演戏。
装作吃得很香，实际上都藏在了纸巾里。
饭后，我借口收拾碗筷，把那些纸巾都冲进了马桶。
婆婆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我，眼中有种说不出的满意。
"晓月真懂事。"
"应该的，妈。"
她转身离开，我听到她对公公说："这个儿媳妇不错，听话。"
夜里，我把今天的饭菜样本都留了下来。
用保鲜袋装好，藏在了衣柜最深处。
这些都是证据。
总有一天用得上。
小姑子半夜又来了。
这次她带来了一个账号和密码。
"这是妈妈的网上银行，里面有些转账记录。"
我打开看了看，每个月都有一笔固定支出。
收款人是一家中药铺。
金额不小，备注都是"保健品"。
"这家药铺有问题。"小姑子说，"姑姑当年就是查到了这里。"
我把所有的转账记录都截图保存。
证据链正在一点点形成。
"雨薇，你为什么要帮我？"
她沉默了一会儿："因为我不想变成下一个妈妈。"
"我不想将来也对自己的儿媳妇下手。"
"这个该死的循环，必须有人打破它。"
我握住她的手："我们一起。"
她点点头，眼中有了光。
04
周末，我试探着把收集到的证据告诉了陈明远。
他先是拼命摇头否认。
"不可能！我妈怎么会做这种事！"
我把视频放给他看。
他的脸色一点点变白，最后瘫坐在床上。
"这...这怎么可能..."
"明远，你其实早就知道的，对吧？"
他捂着脸，肩膀开始颤抖。
良久，他抬起头，眼睛通红。
"我...我是知道一些。"他的声音沙哑，"但我以为只是巧合，以为真的是家族诅咒。"
"你最近频繁出差，其实是去调查这件事？"
他点点头："我去找了姑姑当年的主治医生，他说姑姑体内有不明物残留。"
"那你为什么还要娶我？"我质问他，"为什么要让我来送死？"
"我原本的计划是带你远走高飞！"他突然激动起来，"结婚后就离开这里，去国外生活，远离这个家！"
"可是为什么没走？"
"爸威胁我。"他痛苦地抱着头，"他说如果我敢走，就断绝父子关系，还要毁了我的前程。"
"所以你就让我去死？"
"不！"他跪在我面前，"晓月，我发誓，我一定会保护你！我已经在想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