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了。
婆婆站在门口，脸上挂着嘲讽的笑。
"保护她？"她慢慢走进来，"儿子，你太天真了。"
陈明远挡在我面前："妈，求求您，放过晓月吧！"
"放过她？"婆婆冷笑，"那谁来延续咱们家的香火？谁来保证家产不外流？"
"什么年代了，还在乎这些！"
"你懂什么！"她突然提高了声音，"陈家三代的基业，都是用女人的命换来的！"
公公这时也出现了，脸色阴沉。
"明远，别犯傻。这是家族的规矩。"
"规矩？这是犯罪！"陈明远吼道。
啪！
公公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你给我清醒点！没有这个规矩，就没有今天的陈家！"
陈明远被打倒在地，嘴角流出血来。
婆婆这时转向我，语气突然变得温柔。
"晓月啊，别怕。"她坐到我身边，"你已经吃了一个月的药了，不过剂量很小，最多还能活三年。"
我的手在发抖。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到这个期限，还是觉得天塌了。
"三年时间，足够你生个孩子，最好是儿子。"她摸了摸我的脸，"到时候，你就功成身退，孩子我会好好养大的。"
"你们都是畜生！"我终于爆发了。
"畜生？"公公冷笑，"小丫头，你以为陈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你享受着陈家的富贵，就要付出代价！"
"我宁愿不要！"
"由不得你！"婆婆站起来，"药你已经吃了，解药只有我知道在哪。要么乖乖听话，还能过几年好日子。要么..."
她没说完，但威胁不言而喻。
陈明远从地上爬起来，跪在他们面前。
"爸，妈，求求你们了！晓月是无辜的！"
"无辜？"婆婆笑了，"当年我也是无辜的。可是呢？你奶奶不也对我下手了吗？"
"这就是陈家女人的宿命。"她看着我，"认命吧。"
说完，他们离开了房间。
陈明远抱着我痛哭。
"对不起，对不起晓月，都是我害了你..."
我推开他。
"哭有什么用？"
我站起来，擦干眼泪。
"他们想让我认命？"
"做梦！"
我拿出手机，上面录下了刚才的全部对话。
"明远，你是站在我这边，还是站在他们那边？"
他抹掉眼泪，眼神终于坚定了。
"我站在你这边。"
"那就帮我。"
从那天起，我表面上变得顺从了。
每天按时吃饭，帮婆婆做家务，对公公毕恭毕敬。
但暗地里，我在收集更多的证据。
那个要命的账本，一定还在那个密室里。
我要找到它。
05
装作顺从的第三天，机会来了。
婆婆去美容院做护理，说要两个小时。
公公去公司开会。
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直奔婆婆的房间。
按照视频里的画面，密室应该在衣帽间后面。
我推开一排排衣服，终于在最里面发现了一道暗门。
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房间很小，墙上果然挂满了照片。
都是女人，年龄各异，但都很年轻。
最上面的一排是黑白照片，应该是陈明远的奶奶辈。
中间是彩色照片，其中一张是陈明远的姑姑，笑得很灿烂。
书桌上放着那本账本。
我打开手机，快速翻拍每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