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小雨不止一次替我着急:“两年了!我的大小姐!你们俩是柏拉图转世吗?牵个小手都像犯了天条?他不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你别瞎说!”我总是反驳,“文翰是尊重我!是君子!现在哪有这样的男人?”
“君子也得食人间烟火吧?”小雨翻个白眼,“他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娶你?等他主动,你怕是得要等到绝经!”
最终,还是在我三十岁生日那天,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提了结婚的事。
陈文翰沉默了片刻,握住我的手——罕见地主动——深情款款地说:“婉晴,我正有此意。只是我想给你一个最完美、最难忘的婚礼,需要时间精心准备。你愿意等我吗?”
我看着他那双真诚得毫无杂质的眼睛,点了点头。
婚礼极尽奢华浪漫。他果然事无巨细,力求完美。我在亲友艳羡的目光中,戴着价值不菲的钻戒,穿着Vera Wang的婚纱,走向那个我以为会给我一生幸福和尊重的男人。
当晚,市中心顶级酒店的蜜月套房。玫瑰花瓣洒满天鹅绒床褥,冰桶里镇着香槟。我沐浴更衣,换上那件几乎透明的真丝睡裙,心跳如鼓地躺下。
陈文翰从浴室出来,却穿着一套严实得连纽扣都扣到喉结的纯棉睡衣。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在床的另一侧躺下,关掉了他那边的床头灯。
“文翰……”我鼓起全部勇气,柔声唤他,身体小心翼翼地靠近,手臂轻轻搭上他的胸膛。
他身体骤然僵硬,下一秒,他抓住我的手腕,不容置疑地将我的手挪开,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厌恶?
“婉晴,今天太累了,改天吧。”他背对着我,语气不容商量,“婚礼流程繁杂,你也辛苦了,早点休息。”
一瞬间,我如坠冰窟。
所有的期待、羞涩、热情,被这盆冷水浇得透心凉。脸上火辣辣地疼,巨大的屈辱感和自我怀疑几乎将我淹没。
我像个不知廉耻的妓女,主动献身,却被客人嫌弃地推开。
那一夜,我睁着眼到天明,听着身边人均匀的呼吸声,眼泪无声地浸湿枕芯。之后整整一周的蜜月旅行,我们住的是双床房。他以“休息不好,怕影响白天行程”为由,坚决分床而睡。
每晚临睡前,他都会准时递给我一杯温热的牛奶,温柔得无懈可击:“喝了吧,婉晴,安神助眠。你看你,黑眼圈都出来了。”
我默默接过,一饮而尽。是的,喝了牛奶,我总能很快陷入沉睡,连梦都没有。
婚姻生活就此展开。陈文翰堪称模范丈夫。
工资卡上交,纪念日礼物从不缺席,记得我所有喜好,生活上照顾得无微不至。我们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唯独,不像夫妻。
每晚九点,那杯牛奶雷打不动。
“对身体好,”他微笑着看我喝下,眼神里有一种掌控一切的满足感,“你的气色越来越好了。”
我逐渐麻木,甚至开始自我洗脑:也许婚姻的本质就是如此?是我想太多了?是我不够“知性优雅”,所以吸引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