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呼吸一滞，「你……什么意思？」
他别开目光，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没什么。」
——
我没有再问。
因为我知道，他不会说。
离开律所时，天色已经暗了。
我站在路边等车，忽然看到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不远处。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沈砚深的侧脸。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然后开车离开。
我忽然意识到，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
而我，不会再被动地等他告诉我真相。
我要自己去找。
4.我开始像个侦探一样，翻遍了沈砚深的过去。
先是去了我们大学的旧论坛，翻出了四年前的帖子。
有人说他突然退学，是因为父亲公司破产；有人说他欠了巨额债务，被人追杀；还有人说，他和许曼青订婚，是为了救家族。
这些信息真假难辨，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四年前，他的人生确实发生了巨变。
——
我又去找了周景川。
他见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江小姐？」
「周先生，」我开门见山，「你和沈砚深，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沉默了几秒，「我欠他一个人情。」
「什么人情？」
「四年前，我母亲病重，需要一大笔手术费。是他帮了我。」周景川看着我，「他说，只要我答应帮他一个忙，钱就不用还了。」
「什么忙？」我追问。
「和你结婚。」他苦笑，「他说，你需要一个人保护你。」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所以，你答应了？」
「是。」他点头，「但我没想到，你会发现真相。」
——
离开周景川后，我收到了一个匿名快递。
里面只有一张照片和一张收据。
照片上，是沈砚深和一个陌生男人在医院走廊的合影。
收据是一张缴费单，上面写着——「骨髓移植手术预付款」。
我的手指开始发抖。
骨髓移植。
这四个字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心中的迷雾。
——
我拿着照片和收据，再次去了律所。
沈砚深看到这些东西时，脸色瞬间变了，「你从哪儿弄来的？」
「这重要吗？」我盯着他，「沈砚深，你是不是病了？」
他没有回答。
「是白血病，对不对？」我的声音颤抖，「四年前，你突然消失，是因为你生病了，对不对？」
他终于抬起头，眼神里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疲惫，「晚晚，别问了。」
「我偏要问！」我几乎是吼出来的，「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要让我以为你背叛了我？沈砚深，你知不知道，我宁愿陪你一起死，也不愿意被你这样欺骗！」
他的身体微微一震，像是被我的话刺痛了。
「晚晚，」他的声音低得像耳语，「我只是……不想让你看到我最狼狈的样子。」
——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累。
「沈砚深，」我说，「我会找到所有真相的。你拦不住我。」
说完，我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我听到他在背后低声说：
「晚晚，别再来了。」
可我知道，我一定会再来的。
因为我已经下定决心，要把这场游戏，玩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