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样成了大梁王朝——可能也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女性首席战略官。
战略官办公室被安排在乾清宫西侧的小房间,与皇帝书房仅一墙之隔。消息传出,朝野哗然。
“女子干政,成何体统!”以丞相李纲为首的老臣们联名上书。
萧景琰把奏折扔给我看时,我正在草拟后宫改革方案。
“李丞相的侄子现任漕运副使,三年贪墨白银十五万两。”我眼皮都不抬,“这是数据。”
萧景琰眼中闪过惊讶:“你如何得知?”
“后宫是信息交换中心,宫女太监们知道的比东厂还多。”我微笑,“需要我提供更多‘数据’吗,陛下?”
他看着我,突然大笑:“朕开始喜欢这个人命了。”
第一个月,我帮萧景琰重新设计了税收制度,堵住了三个主要漏洞。户部尚书气得吹胡子瞪眼,但看着确凿的证据,也只能认栽。
第二个月,我策划了一场“选秀创新大赛”,让妃嫔们竞争承办宫廷活动的机会,成功将后宫开支削减三成。太后娘娘对此颇为赞赏,虽然她老人家可能没完全明白什么是“成本效益分析”。
第三个月,我发现了太后身边宫女是敌国细作,阻止了一次投毒事件。萧景琰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真正的欣赏,而非最初的猎奇。
朝中的反对声渐渐小了,至少表面上。
但我最大的项目一直没敢正式提出——让皇帝专宠我一人。
是的,我不可救药地爱上了萧景琰。
这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他是皇帝,我是穿越来的战略官,这种感情违背了我所有的职业操守和生存法则。可我控制不住。
爱上看奏折时他微蹙的眉头,爱上看他与我讨论国事时眼中闪动的光芒,甚至爱上他批阅奏折到深夜时,我会借口送夜宵进去,只为看他抬头时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完蛋了,林知知,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战略官似乎有心事?”某天晚上,萧景琰突然问。
我正帮他整理边关急报,手一抖,文书散落一地。
“臣失仪。”我慌忙蹲下收拾,他却也俯身来帮忙。
我们的手指不经意相触,电流般的悸动窜上手臂。我猛地缩回手,像是被烫到一样。
“陛下多久没翻牌子了?”我假装随意地问,心跳如擂鼓。
他轻笑:“战略官连这事也要管?”
“后宫稳定关系到前朝稳定。”我一本正经,“根据我的记录,陛下已经二十七天未临幸任何妃嫔了。”
“你在计数?”他挑眉。
我感觉脸颊发烫:“作为战略官,需要全面掌握数据。”
萧景琰靠近一步,龙涎香混合墨香的气息将我包围:“那战略官分析分析,朕为何如此?”
我的心跳快得要从喉咙里蹦出来。这一刻,乾清宫静得能听见烛火噼啪作响。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报:“陛下!北疆急件!”
暧昧气氛瞬间消散。萧景琰迅速回到案前,展开军报后脸色骤变。
“北戎集结十万大军,突破天门关,守将...战死。”
空气凝固了。我知道那位守将,是萧景琰的少时伴读,他最信任的将领之一。
“召集群臣,即刻议事!”他命令道,又是那个威严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