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秘书猛打方向盘："沈博士被关在郊外实验室，GPS已锁定。"
平板突然弹出视频请求。我下意识接起来，苏曼的脸占满整个屏幕。
"喜欢我的礼物吗？"她抿了口红酒，"看你爬楼的样子，林夏的身体素质不错。"
我掐着平板边缘："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科学需要对照组。"她晃着酒杯，"比如——当'周予安'亲手把公司机密卖给黑帮，真正的你会不会崩溃？"
视频突然切换成监控画面。我的身体——不，林夏——正在解锁保险柜第二层。
"住手！"我扑向屏幕。
苏曼笑了："急什么？好戏才刚开始。"
通话切断。陈秘书突然急刹，我差点撞上挡风玻璃。
"到了。"
废弃实验室像头沉睡的怪兽。我们撬开侧门时，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走廊尽头亮着灯。我贴着墙摸过去，听见苏曼的声音：
"......最后调试完成就可以逆转。"
"你确定要这么做？"沈博士的声音在发抖，"意识置换不可逆回......"
"我付钱不是听废话的。"苏曼的鞋跟咔哒作响。
我向陈秘书比了个手势。他点头，转身去配电室。
深呼吸。我推门而入。
"亲爱的。"我用林夏最甜腻的声线，"在等我吗？"
苏曼猛地转身。她面前的控制台上，头盔状的装置闪着冷光。
"林夏？"她眯起眼，"阿泰那个废物......"
我慢慢往前走："周予安的滋味如何？比你未婚夫带劲吧？"
苏曼的指甲掐进掌心："你偷的钱呢？"
"买这个了。"我掏出U盘晃了晃，"你猜里面有什么？你和境外账户的所有往来记录。"
她脸色骤变。我趁机又往前两步，现在离控制台只有三米。
"你以为我会信？"苏曼突然笑了，"沈博士，启动自检程序。"
沈博士颤抖的手伸向按钮。我猛扑过去，却被什么东西绊倒——
林夏。准确地说，是我的身体。她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阴影里，此刻正死死拽住我的脚踝。
"抓住她！"苏曼尖叫。
我的脸在我面前扭曲："把U盘交出来！"
"去你妈的！"我踹向"自己"的下巴。这一脚用了全力，林夏闷哼着松手。
控制台近在咫尺。我抓住那个头盔装置，触感冰凉。
"不准动！"苏曼举起了什么。
枪响。我肩胛骨一热，血腥味漫开。
灯光突然全灭。陈秘书切断了电源。黑暗中，我听见苏曼的高跟鞋乱踩。
"拦住她！"她歇斯底里地喊。
我抱着装置滚到实验台下。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我看见苏曼的手指按向某个红色按钮。
"不！"沈博士扑过去，"那是自毁——"
爆炸声震碎玻璃。气浪把我掀翻在地，头盔装置脱手飞出。
林夏——用着我的身体——抢先一步抓住装置。她咧嘴一笑，转身就跑。
"周予安！"苏曼在浓烟中咳嗽，"你永远别想还回来！"
我抓起碎玻璃扎向她脖子。她躲闪时，我抢到了掉落的控制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