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贴墙摸过去，从门缝看见"自己"的后背。那个冒牌货正在用我的电脑传输文件，屏幕蓝光映在定制西装上。
"密码错误。"电脑突然报错。
"妈的。""我"的声音骂了句脏话，完全不是我平时的语调。
手机又震。陈秘书："小心，有第三方接入公司内网。"
我屏住呼吸往前挪。办公桌上的反光里，我看见"我"输入了一串陌生IP。
传输进度条开始跳动。
突然，窗外闪过车灯。一辆黑色丰田停在楼下，花臂男人仰头往上看。
阿泰。
键盘声停了。"我"猛地转头，视线直接钉在门缝上："看够了吗？"
我僵在原地。
办公室灯突然全灭。黑暗中传来椅子翻倒的声音，我侧身滚进去，膝盖撞上茶几。
"周予安。""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用我的身体还习惯吗？"
电脑屏幕还亮着，文件传输完成度97%。我扑过去拔电源，却被"自己"一把掐住脖子。
"你以为苏曼为什么选今天？"林夏用我的脸笑起来，"因为今晚卫星轨道刚好能覆盖实验室。"
传输完成。
窗外传来电梯到达的"叮"声。我趁机肘击对方肋下，这一下用了十成力。
"嘶——"林夏松了手。我抓起显示器砸过去，她躲开的瞬间，我看见了插在主机上的U盘。
红色指示灯疯狂闪烁。
走廊脚步声逼近。我拔出U盘塞进内衣，转身撞破消防柜玻璃。
防火警报响彻大楼。喷淋头炸开水雾的刹那，办公室门被踹开。
阿泰的砍刀劈在刚才我站的位置。
"贱人！"他满嘴酒气，"老子的钱呢？"
林夏——用着我的身体——突然笑了："钱在实验室。你抓她，我带路。"
阿泰的刀尖转向我。
喷淋水幕中，我看见"自己"理了理领带，头也不回地走向电梯。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我边退边掏出来，屏幕上苏曼的消息闪着冷光：
"游戏才刚开始，亲爱的。"
防火通道的门突然被撞开。陈秘书举着消防斧冲进来，斧刃上还滴着血。
"周总！"他扔给我车钥匙，"沈博士的实验室在郊外，现在！"
阿泰的刀划破我袖口。我抓住消防斧劈向落地窗，玻璃爆裂声中，冷风灌进来。
三十七楼的高度，街道像条发光的河。
我回头看了眼阿泰扭曲的脸，纵身跃向隔壁楼的逃生梯。
金属支架接住我的瞬间，手机又震。这次是张照片：沈博士被绑在椅子上，身后站着戴面具的男人。
传输完成的U盘在我胸口发烫。
第4章
逃生梯的金属网格硌得我膝盖生疼。我攥着U盘往下爬，阿泰的咒骂声从上方传来。
陈秘书的车在巷口急刹，轮胎擦出火星。我滚进副驾驶时，他直接踩死了油门。
"苏曼的私人服务器。"他扔给我平板，"刚黑进去的。"
屏幕上是加密聊天记录。林夏和苏曼的对话日期显示，这场"偶遇"至少策划了三个月。
"实验对象：周予安。测试内容：情感忠诚度。"我念出标红文字，喉咙发紧，"这他妈是人体实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