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警报声中，陈秘书拽着我往外冲。身后传来苏曼的尖叫：
"你们逃不掉的！阿泰就在——"
第二次爆炸吞没了她的话。热浪舔过我后背时，我死死攥着那个控制器。
上面有个小小的倒计时：71:59:59。
第5章
控制器在我掌心发烫。71:59:58。
陈秘书的车在乡间小路狂飙，后视镜里实验室的火光越来越小。
"去哪？"他声音嘶哑。
我摸到林夏口袋里的钥匙："安全屋。"
城东老居民楼。电梯停运，我们爬到七楼时，我的后背已经湿透——血和汗混在一起。
钥匙插进锁孔，门开时灰尘簌簌往下掉。
"操。"陈秘书踢开满地泡面盒，"这他妈是狗窝？"
我直奔卧室。林夏的床单上有血渍，床头柜抽屉锁着。陈秘书用瑞士军刀撬开，里面躺着个黑色保险箱。
"能开吗？"
他凑过来研究密码锁："要指纹。"
我抓起林夏的手按上去。箱子弹开时，我们同时屏住呼吸。
瑞士银行密钥。一份泛黄的文件。还有张婴儿照片。
"这是......"陈秘书抽出文件，突然僵住，"DNA报告？"
我抢过来。纸张边缘已经脆了，但结论清晰可见：
【样本A（周予安）与样本B（林夏）存在99.98%血缘匹配度】
手机突然疯狂震动。陈秘书划开屏幕，脸色骤变："头条新闻。"
视频里，"我"——林夏用我的身体——正在接受采访："周氏集团涉嫌商业间谍案，即日起配合调查......"
我摔了手机。它在地板上弹跳，屏幕裂成蛛网。
"不可能。"我扯着林夏的头发，"这贱人怎么可能是我......"
陈秘书突然捂住我的嘴。门外有脚步声。
很轻。但每一步都像踩在神经上。
"阿泰。"他唇语道。
我抓起台灯躲到门后。陈秘书摸向厨房，回来时手里多了把菜刀。
敲门声。
"林夏。"阿泰的声音像砂纸摩擦，"我知道你在里面。"
我的指甲陷进掌心。
"老板说最后给你次机会。"门缝下塞进张照片，是林夏被绑在椅子上的样子，"2000万。或者......"
照片背面用血写着：死。
陈秘书向我比手势：消防通道。
我摇头，抓起银行密钥晃了晃。他瞪大眼睛。
"我数到三。"阿泰开始踹门，"一！"
我飞快在便签上写：取钱。陷阱。
"二！"
陈秘书点头，猛地拉开窗户翻出去。老式排水管吱呀作响。
门板碎裂的瞬间，我按下手机发送键。阿泰的砍刀劈在刚才我站的位置。
"贱人！"他满嘴烟臭，"钱呢？"
我退到窗边，举起银行密钥："想要？来拿啊。"
纵身跃出时，阿泰的刀尖划过我锁骨。七楼的风灌进衣领，我抓住排水管往下滑。
五楼。四楼。
头顶传来阿泰的咒骂。排水管螺丝开始松动。
二楼。我直接跳进灌木丛。陈秘书的车一个漂移横在面前。
"走！"他拉开车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