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在金茂酒店。
水晶灯亮得刺眼。
江怜月如鱼得水。
和每个人谈笑风生。
沈知寒站在角落。
看她像蝴蝶满场飞。
「那是怜月的新男朋友？」有人问。
「开书店的，」另一个笑，「不知道能撑几个月。」
沈知寒去露台透气。
江怜月找过来。
「你怎么躲这儿？」她抱怨，「王制片刚才还想认识你呢。」
「认识我做什么。」
「他说想改编《夜航船》嘛，」她靠过来，「你帮我们牵个线？」
沈知寒看着夜景。
「那是学术书，不适合改编。」
「哎呀，」她撒娇，「你就当帮帮我。」
「不行。」
她笑容淡了。
「沈知寒，你就不能为我破例一次？」
「其他事可以，」他转身看她，「书不行。」
她突然冷笑。
「说到底，书比我重要是吧？」
霓虹在她眼里明明灭灭。
「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她声音尖起来，「我为你改变那么多，你呢？」
露台门开着。
里面飘出圆舞曲。
沈知寒说：「你不需要改变。」
「可我想变得更好！」她几乎喊出来，「配得上更好的人生！」
话出口两人都愣住。
江怜月深吸一口气。
「对不起，」她抹把脸，「我喝多了。」
她伸手拉他。
「我们进去吧。」
沈知寒没动。
「你想配什么样的人生。」
「沈知寒……」
「告诉我。」
她突然哭了。
「我不知道……我只是怕……怕一辈子就这样了……」
他最终跟她回到宴会。
但那天之后。
有什么东西裂了缝。
11
十一月。
江怜月接到一部网剧女三号。
要去横店两个月。
「机会难得，」她收拾行李，「虽然戏份不多，但导演很厉害。」
沈知寒帮她装箱。
放了几本书。
「怕我无聊？」她笑。
「嗯。」
她突然从背后抱住他。
「沈知寒，你会想我吗？」
「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