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也不是做慈善,这钱要从你以后的工资里扣。”
见我依旧不说话,他厌恶道:
“下个月结婚纪念日我跟你一起过,行了吧?”
我无奈合眼,竭力克制着情绪。
大前年云遥借口自己生病,顾妄之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她三天。
前年云遥借口自己被人尾随,顾妄之立刻飙车去接她,因为超速还收了几张罚单。
去年云遥假装抑郁症发作自残,顾妄之当众抛下我夺过她手中自残的指甲刀,拥着她热情深吻。
想到那份已经签好的离婚协议,我挤出一个释然的笑。
今年,我不需要了。
我艰难起身,解下脖间挂着的定情玉坠,将它攥在手中,盯着顾妄之冷声道:
“你我今后,恩断义绝。”
“若有违背,如同此玉!”
说完,我便将它狠狠砸了个粉碎。
4
顾妄之盯着四分五裂的玉坠,眼神错愕。
云遥眼珠一转,摇晃着顾妄之的手臂:
“哎呀,妄之哥哥你不懂,她这是要逼你低头呀!”
“我们寨子里的姑娘要驯服男人,也用这种手段!”
我一把擦掉脸上的血,恶狠狠道:
“什么事都要提寨子,那就滚回你的深山老林!”
顾妄之立刻挡在红了眼的云遥跟前,厉声呵斥:
“够了,谁准你一个饲养员这么对首席说话!”
见他对云遥如此维护,我笑得悲凉,没有继续争吵。
只是默默回到实验室,把全部资料拷贝到U盘,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里。
可就在我即将踏出那道无情的铁门时,两个保镖突然出现,将我强制带回。
观察室内,一笼笼的毒蛇从特制的管道内被送进去。
敏锐的第六感令我嗅到危险的气息,一股寒意从尾巴骨直冲天灵盖。
见我被五花大绑扔进来,顾妄之这才缓缓开口:
“你不在这儿的几天,遥遥接下你的实验,成功研制出万能血清。”
“检测抑制成功率高达99%,超越了市面上大部分产品。”
我猛地看向助理。
他手中拿着一管血清,藏在人群后面,眼神躲闪。
我用力掐着掌心,眼底满是失望。
这是唯一一管成功的血清,我本想将它作为母本顺着这个方向继续研究,多次嘱托助理一定要好好保存。
可他怎么能拿着这管血清为云遥装腔作势!
“老巫婆,你瞪谁呢!”
云遥突然蹿出来甩了我一巴掌,原本就红肿的脸瞬间传来火辣剧痛。
她的眼神闪烁着恶意:
“你姑奶奶我心善,让你当第一个试验血清的人,够意思吧?”
话音刚落,立刻有人拎着一桶还带着尖锐冰碴的药水朝我泼来。
无法抵挡的寒意刺入骨髓,冰得我牙关不住打颤。
闻到熟悉的苦味,我拼命挣扎起来。
竟是可以引蛇的蛇床草。
顾妄之一个眼神,立刻有保镖将我和上百条毒蛇一同锁进观察室内。
群蛇朝我冲来,鳞片泛着冰冷寒光。
我失声尖叫。
曾经的痛苦回忆瞬间如潮水将我淹没,我仿佛又回到了孤立无援的那片深林。
只是这一次再没有家人护我。
短短的五分钟仿佛被无限拉长。
“刺啦”一声,实验室内放置的扩音器传来隐约争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