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云遥就耍起小脾气：
“我才不要跟这个老巫婆站在一块！”
顾妄之无奈一笑，哄道：
“当然不会让她抢走你的焦点。”
“检验成果不是还需要一个试药人？让她来当正好。”
云遥顿时眉开眼笑。
怒火席卷了我的理智，我直接向顾妄之甩去一个耳光。
却在空中就被他死死箍住手腕。
他冷冷盯着我，加大手上力气，似要把我的骨头都捏碎。
“虞清月，别得寸进尺！”
我被他推倒在地，又被两份文件砸了满脸。
“把所有权转让合同和自愿放弃成果协议签了，否则别怪我动用非常手段。”
望着门口虎视眈眈的保镖，我不甘地咽下喉中腥甜。
拿起散落在地的文件，一份是将研究院所有权转让给云遥的合同。
可另一份，却不是他口中的放弃成果协议。
而是让我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书。
我脸上现出诧异，一抬眼，却见云遥向我勾起一个得意的笑。
没有出声，我默默签字。
只是将文件递给顾妄之时，我的语气意味深长:
“顾总可不要后悔。”
他夺过文件，立刻翻开转让合同。
见上面龙飞凤舞着我的大名，这才勾起一个满意的笑。
另一份却看也不看，随手扔给助理:
“后悔什么？后悔失去你这名顶尖研究员？”
他脸上现出势在必得的神情：
“你现在身败名裂，没有实验室肯冒着风险要你。”
“给你留一个照看毒蛇的岗位，已经是我仁慈！”
我没有反驳，只是默默收起自己的那两份文件。
既然能光明正大地将成果带走，又何必自找麻烦。
3
我回到实验室，准备带走自己的资料。
可刚走进大门，就被一群人团团围住。
为首之人捧着遗像和牌位，双眼猩红：
“德不配位的贱人，快给我老公磕头道歉！”
膝窝立刻被人狠踹一脚，我吃痛下跪。
又有人揪住我的头发，将我的头撞向冰凉地板。
连续十几个响头磕完，我的耳畔嗡嗡作响，额头也血流不止。
“呸，该死的杀人犯！”
我颤着手，大声解释：
“害死你老公的人不是我！”
娇蛮的声音响起，言语间是掩盖不住的恶意：
“看，我就说，她到现在也不肯悔改！”
云遥挽着顾妄之趾高气扬地走到跟前：
“老巫婆，做错事就得承认！今天是死者头七，你不好好忏悔，还敢嘴硬？”
我虚弱地盯着她，恨道：
“放走毒蛇的人明明是……”
话还未说完，就被顾妄之打断：
“够了！”
“看看你这副样子，没有一点担当！”
在一边看热闹的几个研究员也落井下石：
“看她平时傲得要命，连提取蛇毒也要别人替她，有今天真是活该！”
“就是可惜被她害死的无辜之人啊。”
有他们煽风点火，本来平静些许的死者家属再次爆发。
她拽住我的头发，连扇七个耳光。
又一脚把我踹翻在地，上来就拳打脚踢。
眼见真要闹出人命，她才被同行之人半拉半扯地拽走。
顾妄之居高临下地睨着我，嘴角抿直：
“我也没想到他们还会再来闹，这事儿我拿出五十万帮你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