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五分钟已经过了，快把人放出来吧！”
顾妄之的声音像淬了冰:
“急什么？不是在被咬后两小时内都是黄金时间吗？”
我被蛇群淹没，被咬到的皮肤下出现大片瘀斑，炸开阵阵钝痛。
意识模糊间，有人往我体内注入冰凉液体。
顾妄之的声音仿佛隔着层层纱帐断续传入耳中：
“血清管用……下个月召开发布会。”
一双皮鞋嫌弃地踢了毫无动静的我两下：
“把她丢出去，看着碍眼。”
在被随意扔到人烟稀少的路边后，一辆低调的豪车停下，立刻有人下来将半昏迷的我接走。
研实验室内的顾妄之还沉浸在血清研发成功的喜悦中，对此一无所知。
……
发布会消息放出后，云遥突然哭着冲进来扑进顾妄之怀中：
“妄之哥哥，研究院的资料都被虞清月那个老巫婆带走了，剩下现成的血清也都是半成品。”
“听说她投靠了裴瑾风的研究所，马上也要放出万能血清。”
“这可怎么办呀！”
顾妄之的指节逐渐扣紧，语气带着嘲弄：
“呵，真是被我惯得越来越大胆了。”
他吩咐道:
“你们带上虞清月签的自愿放弃成果协议去找她。”
顾妄之顿了顿，又改口:
“算了，我亲自去。”
“这次我破例哄哄她。”
特助擦着冷汗，犹豫提醒：
“可虞首席当时签的……是离婚协议书啊！”
5
顾妄之闻言，轻敲沙发扶手的指尖顿住：
“不可能！”
他立刻拨出我的号码，却发现不知何时我已经拉黑了关于他的全部联系方式。
似是想到什么，他扭头紧盯云遥。
方才还在放任云遥撒娇的他身上散出危险气息，刺得云遥汗毛直竖。
顾妄之眯眼，笃定道：
“是你干的。”
云遥下意识后退两步，眼底立刻盈满泪水，楚楚可怜:
“妄之哥哥，你怎么凶我~”
她红着眼，像只无害的兔子。
“那个老巫婆天天占着名分作妖，我不愿意！”
她跺跺脚，不满道:
“平时口口声声说自己有多爱妄之哥哥，谁能想到她会做这么绝，真把咱们整个研究院辛辛苦苦做出来的成果带走了！”
她的眼底迅速浮现一层水光，夹着嗓子道：
“要是我的话，肯定舍不得这么过分！”
顾妄之神色冷峻，面对云遥的撒娇丝毫不为所动：
“遥遥，放准你的定位。”
“从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我就警告过你，我的妻子，只能是虞清月。”
“除此之外，只要能借你驯服她，想怎么闹都可以。”
“你说没有成果傍身怕人耻笑，我就逼她把成果让给你。”
“你说不知该怎么面对死者家属，我就把她推出去帮你顶罪。”
“你说怕被同事欺负没有安全感，我就把研究院的所有权送给你。”
“甚至血清出来后闹着要拿她试药，我也放任。”
他起身抚平西装外套上的褶皱，金丝边框眼镜下闪过锐利的光：
“可这次，你越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