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我的心底也有气，不再像往常一样顺着他。
那一次我们闹得不欢而散，足足半年没怎么说过话，偶尔目光碰撞到，他的眼里也只剩冷漠。
7
这半年里，他和宁初在一起了。
我时常能看见他温声细语地哄宁初，宁初微微一哭或者一闹，时砚那么骄傲的人，立马认错。
他不像对我一样，说话那么没轻没重。
对宁初，他说出口的每句话都要斟酌三分。
见到他这样，我心底那一丝隐秘的小火苗彻底熄灭了。
我以为他和宁初总该是能走到最后的。
可高考过后，他们就分手了。
时砚找到我，问我要不要和一起去北京读书的时候，我人还有点懵。
“你和宁初……”
“分了。”
“为什么？”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你就回答我，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北京？”他顿了顿，有点难为情道：“……我会照顾你的。”
他眉眼半垂，唇线紧抿，显然有点紧张。
我心底那簇熄灭的火苗在此刻腾地复燃了，越燃越旺，将我的理智燃烧殆尽。
“去，我去。”
那时我以为我是在奔赴幸福，却不知道自己即将踏入深渊。
8
“你笑什么？”
电话那端时砚不悦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子很像一个疯子？孩子没了我们就不生活了吗？你能不能把自己状态调整好，你这样谁和你过得下去！”
我抹掉满脸咸湿的泪。
“离婚吧，说真的，时砚，现在和你待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我窒息。”
一阵沉默。
“……有病。”
电话倏地被挂断。
我吸了吸鼻子，点开和徐文然的对话框。
“你能帮我起草一份离婚协议吗？”
徐文然大学和我同一学校，学的法律专业，如今已经是业内有名的金牌律师了。
我能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
手机一震，徐文然直接打了视频过来。
“你和时砚怎么了？”
我强忍着情绪和他说了宛宛的事情。
……
“你说一个人怎么可以冷漠到这种地步，那可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说着说着情绪越崩溃，到后面我几乎哽咽到抽搐。
徐文然有点慌。
“姜悦，你别哭，我……你等我！”
9
徐文然到的时候我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不能自拔。
他默默陪我坐了很久，然后转身打了一盆热水。
“眼泪糊在脸上不舒服，我给你擦一擦。”
他将我被眼泪打湿黏在一块的头发拨开，用热毛巾敷在我脸上。
“谢谢，不用……”
“啪！啪啪！”
话还没说完，就被门口的几声拍掌声打断。
时砚靠着墙，冷笑一声。
“好一个伉俪情深，姜悦，亏我还在担心你，我真是个傻逼。你这都乐不思蜀了吧？”
他又看向徐文然。
“右手第二间房是卧室，你们可以进去搞……”
不等他说完，徐文然挥着拳头冲了上去。
“你说的是人话吗？”
时砚没反应过来，被压在地上挨了好几拳后，也开始反击起来。
“够了！”
我冲上前将两人扯开，把徐文然护在身后，近乎仇视般盯着时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