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宛宛没了,我再次提离婚,时砚估计以为我又是在故技重施,想依靠这个来逼他低头吧。
毕竟我以前是那么爱他,爱到可以完全放弃一切的地步啊。
5
我的原生家庭很不好。
出生在小山村,势利又重男轻女的母亲,有家暴倾向的父亲。
在我不顾他们的阻拦,非要上高中以后,他们就对我采取了放养的态度。
没有一毛钱的生活费,我所有的开支只能依靠奖学金。
高二上半年,我爸把我手打骨折了,考试失利,没了奖学金,这意味着我接下来的几个月生活完全没了保障。
半封闭式的学校,我连出去勤工俭学都做不到,只能一分钱掰成两半花。
连着半个月每天吃三个馒头后,我实在饿得受不了了。
趁着午休偷偷跑到食堂,去翻那些还没来得及收走的餐盘。
运气很好,角落里有份饭还没来得及吃几口,估计是主人有事先走了。
狼吞虎咽时,我抬头对上了门口一道错愕的目光。
时砚捏着筷子,满脸震惊地看着我。
我和时砚在同一个班级,但一年多了,我们没有任何交集,连一句话都没说过,只知道班里有这么个人。
那次之后,我们的交集多了起来。
大部分时间都是他“扔”给我一些东西。
“这玩意儿太难吃了,你要不?不要就扔垃圾桶。”
“我妈每天逼着我喝牛奶,我快要喝吐了,你帮我解决一下。”
“这什么破围巾,戴着一点儿也不舒服,给你了。”
“这什么弱智练习册,也就你这智商能和它匹配了,给你吧。”
……
他说话一点儿也不中听,可我就是多少能从中感受到那一丝关切和温暖。
这样的相处模式久了,到后面他向我恶语相向的时候,我甚至都会在心里替他辩解,他只是嘴硬心软罢了。
可直到宁初出现,我才知道说话那么不饶人的他,也会有温声细语哄人的时候。
6
宁初是高三才转来我们班的。
不同于我这副灰扑扑的丑小鸭模样,她美得耀眼。
她一出现就吸引了大部分男生的关注,这里面也包括时砚。
时砚那段时间对我的关注明显少了很多,下课期间,放学后,总能看到他在宁初身边。
说实话,心底不失落是假的,可我也识趣地没再打扰他。
高三了,我也没心思再在这些事情上纠结,我得抓紧把我的英语补上去,于是那段时间我和学委走得近了些。
学委人很好,总是单独给我开小灶。
他戴副眼镜,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班上关注他的女生也挺多。
于是那段时间,总有传闻学委和我在一起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段时间时砚的脸色格外臭。
一天下午,他在我去找学委的路上拦住了我。
“你眼神真不咋地。”他道。
“什么?”我不明所以。
“徐文然,像个小白脸,也就你瞧得上了。”
学委人很好,我有点生气。
“时砚,虽然我知道你说话一直都是这个腔调,但你现在越来越过分了,人身攻击算怎么回事?你这样真的很让人讨厌!”
“所以你现在是在维护他而来指责我吗?”他脸色更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