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告诉我,穿成这本权谋文里被五马分尸的恶毒女配后,唯一生路是攻略冷血摄政王。 我精心准备了一年,以现代商业思维替他摆平政敌,将王府资产翻了十倍。 他却在大婚当日当众撕开我的嫁衣:“你以为模仿先王妃的痣,就能取代她?” 我笑着饮下那杯他赐给原主的毒酒:“王爷错了,我从来不想取代谁——” “只是想让你尝尝,把商业版图扩张到龙椅需要多少成本。”
---
红烛高烧,氤氲的暖光熏不透昭阳殿彻骨的寒。
沈薇端坐在描金绣凤的婚床上,大红的嫁衣铺陈开来,像泼洒了一地的鲜血。殿外宾客的喧闹声被厚重殿门隔得模糊不清,更衬得殿内死寂。
一年了。
从现代顶尖投行高管穿成这本《权倾天下》里,因愚蠢恶毒而被摄政王萧绝下令五马分尸的侍郎庶女,已经整整一年。
系统的机械音犹在耳畔:【宿主生存任务:攻略摄政王萧绝,获取百分百爱意值,即可改变原定命运。警告:任务失败,死亡率百分之百。】
爱意值?沈薇心底漫上一点冰冷的嘲讽。她根本检测不到那东西的存在。与其祈求虚无缥缈的爱,不如攥住实实在在的权与利。
这一年,她替他扫清户部积弊,以现代会计制度将一团乱麻的王府账目整理得清晰明白;她出谋划策,以精准的商业打击扼断政敌财源;她运作资本,让王府名下的产业利润翻了十倍不止,富可敌国。
她做的,远比一个单纯取悦他的女人多得多。
靴底叩击金砖的声音由远及近,沉稳,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敲碎了殿内的寂静。
沈薇垂着眼,视野里出现一双金线密绣蟠龙纹的玄色靴尖。
冰冷的赤金秤杆毫无预兆地探入盖头之下,猛地向上一挑——
视线骤然开阔。
萧绝就站在她面前。
一身同样的大红喜服,衬得他面容愈发俊美凛冽,眉飞入鬓,眼若寒潭,只是那眼底没有丝毫大婚应有的暖意,只有沉淀了数年、化不开的阴鸷与审视。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细细刮过,像是要在上面凿出另一个人的影子。
殿内红烛噼啪一声轻响。
“呵。”极轻的一声笑,从他薄唇间溢出,带着渗人的寒意。
下一瞬,那只曾于千军万马前挥斥方遒、于朝堂之上翻云覆雨的手,猛地攥住了她嫁衣的襟口,狠狠一撕!
“嘶啦——”
锦帛碎裂的声音刺耳地回荡在昭阳殿。
精心绣制的鸾凤和鸣图案被粗暴地扯开,露出里面大红的里衣,以及更里面,一小片莹润的肩颈肌肤。
萧绝的目光死死盯在她左侧锁骨下方。
那里,一粒极小、颜色极淡的朱砂痣,在烛光下若隐若现。
他眼底最后一丝伪装的平静彻底碎裂,翻涌上来的是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和嘲弄。
“沈薇,”他叫着她的名字,每个字都淬着冰,“你以为,费尽心机模仿她这里,”他的手指近乎粗暴地碾过那粒痣,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痛,“甚至做得比她更像几分……就能取代她在这世上的位置?取代她在我心里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