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赋能，识别率高达99.9%，行业新标杆！”
我的办公室里，团队成员的脸色，一个比一个凝重。
“顾哥，林氏这是不给我们活路啊。”
张伟拿着平板电脑，上面是“天眼”系统的技术参数。
“他们的算法，虽然底层逻辑还是我们之前那一套，但是经过他们团队的优化，性能提升了至少百分之三十。而且他们的硬件，用的是市面上最好的。”
“最关键的是价格。”
另一个同事补充道。
“他们一套系统的售价，只比我们的物料成本高一点点。这根本不是在做生意，就是在烧钱砸死我们。”
会议室里，一片沉默。
所有人都看着我。
我走到白板前，拿起笔。
“从今天起，我们暂停现有安防项目的市场推广。”
我说。
“什么？”
张伟第一个站了起来。
“暂停？顾哥，那我们之前所有的努力，不都白费了？”
“我没说放弃。”
我看着他们。
“我说的是，收缩防御。”
“把所有的市场预算，全部砍掉。研发部门，除了维护现有客户的团队，其余所有人，都调到一个新的项目组。”
我在白板上，写下两个字。
“灵犀”。
“这是什么？”
“我们的未来。”
我说。
那天之后，新启科技，从公众视野里，消失了。
我们不再接受任何采访。
我们解散了市场部。
在外界看来，我们就像一只被打怕了的乌龟，缩回了壳里。
媒体上，开始出现唱衰我们的声音。
“新启科技泡沫破裂，创始人顾远或将成为行业最大笑话。”
“知情人士透露，新启科技内部分歧严重，已拖欠员工薪水。”
林雪薇那边，也没有再传来任何消息。
她似乎已经把我遗忘，专注于她的“天眼”帝国。
只有苏晴，给我打过一个电话。
“你确定要这么做？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一个看不见的东西上？”
“我看得到。”
我回答。
“那就好。”
她挂了电话。
一个月后。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一个风尘仆仆的男人，站在门口。
他剃着寸头，背着一个巨大的双肩包，皮肤黝黑。
“顾远。”
他开口，声音沙哑。
我站了起来。
“李浩。”
他是我大学时最好的朋友，也是国内最顶尖的硬件工程师。
毕业后，他去了非洲，支援当地的基础建设。
我走过去，给了他一拳。
他也回了我一拳。
我们都笑了。
“我听说，你小子在跟一个女魔头干仗，需要人手。”
他说。
我把他带到里间，那间被我锁起来的办公室。
我打开门。
里面，是一套完整的汽车模拟驾驶舱。
几块巨大的屏幕，模拟着真实的道路环境。
旁边的白板上，画满了密密麻麻的电路图和结构设计。
李浩的眼睛，亮了。
他走过去，手指抚摸着模拟器的方向盘。
“这玩意儿……”
“‘灵犀’智能驾驶系统。”
我说。
“软件部分，我们已经完成了百分之八十。现在，我需要你，为它打造一颗最强的心脏，和最敏锐的神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