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都是简思雪！都是她一直在我面前说你坏话！说我爸公司困难的时候你拿钱跑了！说你不要我了！我那时候小，我什么都不懂！我被她骗了！”
他语无伦次，急切地甩锅，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妈，你撤资爸的公司就完了！那是爸一辈子的心血啊！妈！求求你！你看在我的面子上……”
“你的面子？”我终于开口，声音平静无波，透过电波，清晰地传递过去，“你的面子，值几个钱？”
那头猛地一噎，呼吸粗重起来。
背景音里，简思雪的尖叫陡然拔高：“盛泽晗！你跟那个贱人求什么求！她算个什么东西！有点臭钱了不起啊！谁知道她的钱干不干净！闻司！你就看着你儿子这么没出息吗？！”
盛闻司似乎夺过了电话，声音嘶哑，带着最后一丝强撑的尊严，却又掩不住摇尾乞怜的底色：“挽云！挽云你冷静点！我知道以前是我对不起你！但公司是公司，那是我们……那是我多年的心血！泽晗马上就要成家了，需要事业支撑，你这时候撤资，不是把他往死路上逼吗？看在儿子的份上……”
“儿子？”我轻轻笑了一声，“盛先生，你似乎搞错了。从你儿子指着我的鼻子，担心我穿得破破烂烂给他丢人现眼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有儿子了。”
“至于你的公司，”我语气转冷，“盛闻司，你真当我不知道你公司的底细？账面做得好看而已，拆东墙补西墙，挪用的公款填上了吗？偷税漏税的窟窿，准备用什么补？”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
只剩下盛闻司粗重惊恐的喘息声。
他大概永远想不到，我对他那些烂账一清二楚。
“你……你怎么会……”他声音发抖，像是见了鬼。
“我怎么知道不重要。”我打断他，“重要的是，我的钱，不想扔进臭水沟，更不想替你的违法乱纪买单。撤资程序会如期启动，你好自为之。”
“不！挽云！不要！我们可以谈！条件你开！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他彻底慌了，语气里满是绝望的哀恳。
“条件？”我顿了顿，仿佛在思考，“倒也不是没有。”
“你说！你说！”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声催促。
“让你身边那位‘温婉得体’的盛太太，”我慢条斯理地说，“现在，立刻，对着手机话筒，大声说三遍‘我是小三，我不要脸，我活该’。”
“谢挽云！你他妈欺人太甚！”电话那头立刻爆发出简思雪歇斯底里的尖叫和咒骂，“你做梦！你想得美！闻司！你敢答应我跟你没完！”
盛闻司似乎陷入了极度的挣扎和混乱。
我懒得再听那边的鸡飞狗跳，直接挂断了电话。
手机屏幕暗下去之前，最后一条新闻推送跳了出来，关于某知名企业资金链断裂，濒临破产的传闻。
8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
但我知道，这平静之下，是盛家濒临崩溃的绝望和鸡飞狗跳。
盛闻司又尝试打了几个电话过来，从一开始的哀恳到最后的恼羞成怒和咒骂，被我直接拉黑。
助理每天准时汇报撤资进度，以及盛闻司公司因此引发的连锁反应。
合作方纷纷质疑，银行催贷电话不断，股价断崖式下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