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这个想法，他只存在自己脑子里，甚至还没完全写成代码！这个女人怎么可能一眼看穿？还直接指出了最关键的技术痛点！
“我叫林晚，经济系新生。”我无视他的敌意，目光落在他桌角那堆吃空的泡面桶上，“看来你遇到了瓶颈，而且……缺钱。”
陆沉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关你什么事？！出去！”
“我可以投资你。”我直接抛出了诱饵，“不仅给你项目需要的资金，还能给你指明最关键的技术方向。”
陆沉愣住了，随即脸上露出极度鄙夷和嘲讽的表情：“投资？你？一个学经济的？指教我技术方向？笑话！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你是不是哪个竞争对手派来套话的？”他眼中的怀疑更深了。
我早知道他会是这种反应。不怪他，任何一个顶尖的技术者，此刻被一个外行指手画脚，都会觉得是侮辱。
我不慌不忙，拿起他桌上的一支笔，在一张空白的打印纸背面，飞快地写下一行公式和一个结构草图。
那正是前世，我们花了整整两年时间，经过无数次试错才最终验证的、解决他当前那个通信效率问题的核心算法思路！是未来几年后才会出现的技术方案！
我把纸递到他面前。
“是不是笑话，你看完再说。”
陆沉狐疑地接过去，目光扫过那些符号和图形。
最初是不屑。
然后是怔住。
紧接着，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拿着纸的手指开始微微颤抖。他猛地抬头看我，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震撼和不可思议，仿佛看到了鬼！
“这……这不可能！你是怎么……这个思路……你……”他语无伦次，完全被纸上超越时代的技术构想击懵了。
我看着他，终于露出了进入这个宿舍后的第一个微笑。
“现在，我们可以谈谈合作了吗，陆沉同学？”
4
陆沉最终还是屈服了。
面对那种碾压级的、近乎“神启”般的技术前瞻，任何一个真正痴迷技术的人都无法抗拒。他看我的眼神，从最初的鄙夷、警惕，变成了极大的困惑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探究欲。
他同意接受我的“投资”，但坚持要签一份正式的、 albeit （虽然）极其简陋的合作协议。我爽快地答应了，直接用了“涅槃科技”的章。看到公司名字和印章，陆沉眼中的疑虑又消散了几分。
我投给了他第一笔钱——五千块。对于当时的学生而言，这不算小数目，足以让他改善一阵子生活，买些必要的服务器资源。但相比于他项目的未来价值，这简直是白菜价。
更重要的是，我每周会去见他一次，每次都会“无意间”点出他项目当前遇到的一个最大瓶颈的解决思路，或者抛出一个未来极具商业价值的技术拓展方向。
我从不具体教他怎么做，只是点燃那盏指路的灯。而陆沉，总能凭借其恐怖的技术天赋，沿着我指的方向疯狂掘进，速度惊人。
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像看一个……怪物。一个完全不懂代码，却总能直指技术核心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