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如期而至,我选择了前世一样的专业——经济学。但这并非为了学业,而是为了更好地理解资本和市场,为我未来的商业版图打底。
离家前夕,我隐约听到父母小声议论,说杨可可家出了大事。她父亲拿着钱跟人去投资什么“海外矿产”,结果血本无归,第一次就亏掉了近百万。家里闹得不可开交,但对外却死死瞒着,杨可可甚至还换了最新款的手机,强撑着门面。
我闻言,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蠢货总是会更迫不及待地跳进陷阱,我都还没开始引导,他们自己就找到了“作死”的捷径。
真好。
踏上前往京都的火车,我没有丝毫离家的伤感,只有一种磨刀霍霍的冷厉。
京都大学,百年学府,学术圣地。但对于重活一世的我而言,这里更像是一个巨大的人才宝库和资源猎场。
我的目标非常明确。
开学第一周,我几乎没有去上几节正经专业课。而是凭借着状元的光环和提前做好的功课,精准地“蹭”遍了那些在学术界颇有地位、手上握有重磅科研项目或拥有极强人脉资源的知名教授的课。
在他们的课堂上,我从不轻易发言,但每次开口,必然直指核心。或是提出一个远超当前认知的商业模式构想,或是一针见血地指出某个研究方向的潜在应用瓶颈,甚至“无意间”点出一两个未来会被验证的关键技术难点。
几次下来,我在不少教授那里都挂上了号,从一个“高分状元”变成了一个“极具前瞻性和洞察力的天才学生”。资源和人脉的通道,在不知不觉中,向我悄然打开。
但这一切,都只是铺垫。
我真正的目标,是一个人。
根据前世的记忆,我找到了计算机系宿舍楼那间最偏僻的寝室。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激烈的键盘敲击声。
我推开门。
一股泡面混合着电子元件的气味扑面而来。杂乱无章的宿舍里,只有一个瘦削的背影埋在三台显示器之后,屏幕上密密麻麻爬满了天书般的代码。
陆沉。
前世,我创业初期最得力的技术合伙人,一个沉默寡言,却拥有近乎变态技术天赋的怪才。也是因为他的离去,我的商业帝国最终……想起旧事,我的心猛地一抽。
但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
他显然听到了开门声,但根本没回头,只是不耐烦地吼了一句:“推销的滚!不需要!”
我关上门,走到他身后,看着屏幕上那个熟悉的、尚且粗糙的算法框架——正是我们前世第一个核心产品的雏形。
“你的分布式节点通信效率太低了,”我开口,声音平静,“尤其是在高并发情况下,延迟和丢包率会成为致命问题。为什么不试试改进路由协议?”
键盘声戛然而止。
陆沉猛地转过身,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头发乱糟糟的,眼镜片厚得像酒瓶底,脸色是长期不见阳光的苍白,但那双眼睛却锐利得惊人,此刻正充满惊愕和戒备地盯着我。
“你是谁?”他的声音干涩,“你怎么懂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