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得极其认真,甚至带着一丝真诚的感激。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这“回报”二字,浸透着何等冰冷的含义。杨可可,你听到了吗?这份“殊荣”,可是拜你所赐。我会好好“回报”你的。
采访画面通过电视信号传播出去。
某间新装修的、充满暴发户气息的别墅里,杨可可正和她父母一起,看着电视里的我。
“呸!装模作样!”杨可可嫉妒得眼睛发红,一把抓过旁边最新款的奢侈品包包抱在怀里,仿佛这样才能找到一点安全感,“考满分又怎么样?说得好听,还不是穷鬼一个!哪有我们可可实在,这可是实打实的750万!”杨母在一旁附和,得意地摸着脖子上的金项链。
杨父则皱着眉头计算:“这笔钱存银行,一年利息都够她林晚挣好几年的了!”
他们一家沉浸在金钱带来的巨大喜悦和虚荣中,对我那句潜藏机锋的话嗤一顾,只觉得我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舆论也悄然分化。一部分人赞扬我是新时代学生的楷模,有理想有追求。另一部分人,则和杨可可一家想的一样,认为我“清高”、“傻”、“不懂变通”,盛赞杨可可“年纪轻轻就如此务实有眼光”。
对于这些,我毫不在意。
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在应付完所有的采访和庆功活动后,我做两件极其重要的事。
第一件,我以“购买学习资料、参加培训班”为由,从父母那里预支了一笔微薄的、他们所能提供的“启动资金”。然后,我拿着我的身份证和高状元的身份证明,独自一人跑到了工商局。
在一个工作人员诧异的目光下(毕竟我刚上新闻),我注册了一家一人有限责任公司。
公司的名字,叫做——“涅槃科技有限公司”。
注册资金,少得可怜。
但没人知道,这个空壳公司,承载着我怎样的野心和复仇计划。
第二件,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摊开一个全新的笔记本。闭上眼,前世那些关键的记忆碎片汹涌而来。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落笔:
“200X年9月,比特币概念出现,价格极低……”
“200X年末,陆沉,京都大学计算机系,性格孤僻,宿舍号XX,正在开发一个分布式算法的雏形,急需资金但无人问津……”
“200X年,共享单车概念兴起……”
“200X年,杨可可父亲结识‘理财专家’张伟……”
“200X年,AI深度学习框架突破……”
一条条,一件件,我把所有能想到的、关于未来趋势、技术爆发点、以及涉及杨可可家庭命运的关键节点,都用只有自己能看懂的符号和简略词汇记录了下来。
合上笔记本的那一刻,我知道,我的武器已经准备好了。
750分,是我的敲门砖,是社会关注度,是初期最宝贵的信用背书。
而这本笔记,是我真正的藏宝图,里面埋藏着足以颠覆整个世界,以及……某些人命运的财富和力量。
杨可可,尽情享受你短暂的纸醉金迷吧。
你的噩梦,才刚刚开始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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