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我往后退了一步,把日记本死死地攥在身后。
“送你回去睡觉。”喻希的语气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你一直在监视我?”我这才反应过来,我的宿舍里,甚至这栋楼里,肯定有监控。那个紧急通讯器,八成还有定位功能。
她没回答,算是默认了。
“那些羊,它们到底是什么东西?”我豁出去了,大声问她。
“是我的财产。”她朝我走近一步,“也是你的工作对象。你只需要做好你的工作,拿你的薪水,其他的,不该你问。”
“工作?给一群吃人的怪物当兽医?”我几乎是在吼了,“那个写日记的人呢?他去哪了?被你送走了?还是被你的‘财产’给吃了?”
喻希停下脚步,离我只有三米远。
月光照在她脸上,她的眼睛里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情绪。
“他话太多了。”她轻声说。
我感觉全身的血都凉了。
“你……你这个疯子!”我转身就想往楼里跑,锁上门,不管用什么东西把门堵住。
但她比我快。
我刚一转身,她就一个箭步冲上来,从后面抓住了我的胳膊。她的手劲大得吓人,像一把铁钳。
“放开我!”我用力挣扎。
她另一只手绕过来,在我脖子上某个地方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我眼前一黑,瞬间就没了力气,整个人软了下去。
在我失去意识前,我听见她在耳边说了一句:
“我给你的那针,不只是防疫针。”
……
我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宿舍的床上。
头很痛,脖子后面也疼。我挣扎着坐起来,发现房间门从外面被反锁了。窗户也被钉上了铁条,焊得死死的。
我被囚禁了。
我冲到门口,用力砸门。
“喻希!你放我出去!你这是非法拘禁!”
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找遍了整个房间,所有可能用来当武器的东西全都不见了,连一把餐刀都没有。那个日记本也不见了。
我颓然地坐到地上。
完了。我跟那个写日记的兽医,要走上同一条路了。
我就这样被关了两天。
每天,喻希会从门下面的一个小窗口给我递进来食物和水。她一句话都不说,递完东西就把窗口关上。
我从一开始的怒骂,到后来的哀求,再到最后的绝望。她都没有任何回应。
我透过窗户的缝隙往外看。
那些羊,变得比以前更加躁动。
它们不再假装吃草了,就那么成群结队地在围栏边上转圈,眼睛死死地盯着小楼。尤其是A区的那头公羊,它好像知道我就在这个房间里,好几次,我看见它隔着两层围栏,对着我的窗口,露出一个……类似冷笑的表情。
羊,会冷笑?我一定是疯了。
到了第三天晚上,我饿得头昏眼花,躺在床上等死。
门锁突然响了。
我警惕地坐起来。门开了,喻希走了进来。
她手里没拿武器,只是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
“吃吧。”她把面放到桌上。
我没动,死死地盯着她。
“你想怎么样?”我声音沙哑地问。
“我需要你的帮助。”她拉开椅子,坐到我对面,“或者说,我需要一个兽医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