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师说你当年和苏安同桌时形影不离，但高三下学期突然提出换座位，理由是‘想好好学习’？”
这句话像针一样扎进心里，我眼前闪过苏安摔断腿后拄着拐杖走进教室，李娜在背后偷偷模仿她走路姿势的画面。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直视王队长。
“是，高考压力太大了，苏安那阵总请假，我怕自己分心，就跟老师提了换座。”
王队长收起记录，语气平淡。
“昨天聚会结束后，李娜、张超、王萌都收到了匿名短信，内容是‘器材室见，还当年的东西’。”
我瞳孔骤然收缩，震惊地摇头。
“我没有收到！谁会发这种短信？都过去十年了……”
“你是五个人里唯一没收到的。”
王队长顿了顿，补充道：
“而且，只有赵磊去了器材室。”
我下意识攥紧了衣角，刚要再说什么。
门突然被推开。
年轻警员快步走进来，凑到王队长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递上一叠照片。
王队长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抬头看向我，声音冰冷。
“李娜出事了，死在礼堂的化妆间里。”
5 书签之谜
“李娜死了？”
我猛地攥紧杯子，指尖冰凉，茶水溅在手上都没察觉。
王队长点头，将一张现场照片推到我面前：
李娜倒在化妆镜前，碎掉的水晶吊灯散了一地，一枚银杏叶书签斜插在她手边的口红管里，背面的“安”字和小银杏画与赵磊现场的那枚几乎一模一样。
书签旁压着半张泛黄的画纸，上面是扎马尾的少女背影，和赵磊手里的碎片能拼合在一起。
我控制不住地牙齿打颤，眼前闪过十年前的画面：
李娜拿着苏安的日记，在班里大声念“我想当钢琴家”，引得全班哄笑，苏安红着眼跑出去的样子。
“化妆间吊灯的螺丝有明显撬动痕迹。”
王队长的声音打破我的回忆。
“技术科初步鉴定，作案工具是小型内六角扳手，和你工作室采购记录里的型号一致。”
我立刻激动反驳。
“那把扳手我上个月就借给同行张师傅了，微信聊天记录和他的签收单都能证明！”
年轻警员接过我递来的手机，快速翻查聊天记录，抬头对王队长点头示意“记录属实”。
王队长的目光没离开我。
“李娜死前半小时给你打过电话，你为什么没接？”
“我不接陌生号码。”
我把通话记录调出来给他看。
“你看，最近骚扰电话特别多，我早就设置了‘陌生号码拒接’。”
他拿起那半张画纸，指尖敲了敲证物袋。
“技术科说这是十年前的颜料和素描纸，画里的人是不是苏安？”
我盯着画里的马尾，思考了半晌，最后困惑地摇头。
“有点眼熟，但记不清了，当年班里很多女生都扎马尾。”
“你们问过张超或王萌吗？他们或许有印象。”
这时，门口的江屿突然开口，语气谨慎。
“王队长，我刚才采访张超时，他含糊提过一句‘当年赵磊总欺负苏安，林白芷为这跟赵磊吵过架’，这张画会不会是苏安画的？”
王队长没接话，反而拿出一个透明证物袋，里面放着两枚书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