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是赵磊现场的带血书签，一枚是我口袋里的干净书签。
“技术科比对过，两枚书签的银杏画笔触完全一致，连叶尖的小缺口都一样。”
他把证物袋推到我面前。
“这还能算巧合吗？”
我拢了拢头发，侧过脸避开证物袋，声音放低。
“时间太久了，我真的记不清书签的细节了……或许是当年苏安画了一批，流落到市场上的吧。”
6 第三个
王队长盯着我看了几秒，没再追问，示意警员带我去留置室。
冷白的墙壁反射着刺眼的光，我闭上眼，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高三走廊的画面：
赵磊把苏安按在墙角，攥着她的拐杖逼她“学瘸子走路”。
张超被赵磊推搡着举着手机，镜头抖得厉害，却还是按下了拍摄键。
苏安的眼泪掉在地上，他别过脸，却没放下手机。
门被轻轻推开，江屿走了进来。
“王队长同意我问你几个关于苏安的问题，协助核实她当年的社交关系。”
他递来一杯温水，目光落在我攥得发白的指节上。
“你当年的同桌，是不是总戴银杏叶发绳，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的女生？”
我十分困惑。
“你认识她？”
他走到窗边，声音暗哑。
“十年前在教学楼后的梧桐树下见过你们。”
“她蹲在地上帮你捡散落的画笔，书签上的银杏和现场的一模一样。”
“后来听说她转学，我一直以为是家里原因，直到今天采访周老师，才知道她转学得很突然。”
我没接话，喉头有点发紧。
他转身，眼神坚定。
“李娜的案子和你没关系。”
“我刚才跟技术科确认过，你昨晚离开警局后直接回了家，小区监控显示你凌晨没有出门。”
“李娜的死亡时间是凌晨2点，你有完整的不在场证明。”
我愣住了，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心里十分复杂。
江屿皱眉。
“但王队长还在怀疑你。”
“他已经派人找你那个‘戴银杏发夹的朋友’了，查到了是王萌。”
我忍不住问：
“张超呢？他当年和赵磊走得近。”
“他有没有说更多关于苏安的事？”
他十分疑虑。
“他只敢提‘赵磊欺负苏安’，其他的全摇头，脸色白得像纸。”
“王队长觉得他藏了东西，让警员送他回家，派人时刻盯着。”
他的话被手机震动打断，点开看了一眼，脸色瞬间煞白。
“张超出车祸了，被一辆刹车失灵的三轮车撞了，现在在医院抢救。”
我捂住嘴，十分震惊。
“怎么会？！”
江屿抓起我的手腕，脚步急促。
“王队长让你过去做补充问询，确认张超离开警局前有没有异常。”
“别慌，你有不在场证明，跟你没关系。”
我跟着起身。
赵磊、李娜、张超外，还有一个。
7 转学？
我们赶到医院时，急救室的红灯还亮着，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焦虑混杂的味道。
张超的母亲坐在长椅上低声啜泣，父亲靠在墙上抽烟，烟蒂扔了一地。
送张超回家的年轻警员站在一旁，脸色凝重地向王队长汇报情况。
王队长语气严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