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空气瞬间凝固，诡异的安静甚至可以清晰听到呼吸声。
我的身体绷紧，后背和掌心出了很多汗。
我咬紧嘴唇，做好妈妈像从前受到刺激时咒骂我和那个恶魔一起去死的准备。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妈妈带着慈祥母爱声音：
“好，过了18岁生日，我的白雪就可以成长为独挡一面的大人了。”
再次蓄满眼眶泪水砸在妈妈手上，我后知后觉意识到妈妈说了什么。
我猛地抬眸，不敢置信看向妈妈。
泪水模糊住我眼前视线，我胡乱擦泪，泪水却越擦越多。
我死死咬住了嘴唇，浑身都哆嗦了起来，然后被妈妈拥进那个温暖怀抱。
我下意识想回报妈妈，手却僵在半空。
终于鼓起勇气想要回应抱住妈妈，妈妈轻轻松开抱住我身体手臂。
她语气很轻，很温柔：
“有看好蛋糕款式吗？”
心脏猛的下坠，强烈失落将我包裹，鼻头传来酸涩味道，我忍不住想哭。
我又一次错过和妈妈的拥抱机会。
妈妈愿意亲近我，陪我过生日，我就很满足了。
我还是太贪心了，拥有妈妈的爱后，就想要更多。
强行将眼泪收回去，我打开手机，小心翼翼给妈妈展示我收藏好久的蛋糕图片。
妈妈惊叹一声，愧疚陪我一起挑选蛋糕：
“原来我错过白雪这么多生日。”
我用了摇了摇头，努力让声音不颤抖道：
“没有......不是的，是我太纠结了，每个蛋糕款式都很好看。”
突然，微信消息弹窗从屏幕跳出。
看清上面备注，我心头一凛，慌忙将手机从妈妈手里夺下，心不在焉随便挑了蛋糕款式：
“妈妈，就这个吧。”
说完，我小心翼翼偷瞄妈妈一眼。
妈妈垂眸看着脚下，眉头微微蹙着，落日余晖打在她发丝上，有种别样的温柔美感/
这样美的妈妈，我只在从前老照片上看过。
从前的妈妈阳光明媚又温柔，记忆中妈妈脸上总是挂着恐惧疲惫和忧愁。
突然，妈妈掀起我袖口，露出新旧交叠伤疤：
“白雪，还疼吗？”
我用力摇头：
“不疼。”
妈妈每次受到刺激打我时，我都希望妈妈能直接把我打死。
这样妈妈以后就不会痛苦了。
好一会，妈妈将目光看向窗外。
她背对着我，语气愧疚轻声开口：
“白雪，对不起，妈妈想自私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