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不解恨,命令保镖掰开我的嘴,用那把刀在我口腔里疯狂搅动。
我的舌头,牙床,上颚,无一幸免,全都被扎得血肉模糊。
两个照顾我日常起居的小女佣吓得脸都白了,冲过来哭着想拉开她。
沈语然勃然大怒,抬脚就踹在其中一个女佣的肚子上,厉声对保镖吼:「把这两个不长眼的东西给我拖出去!一人先掌嘴五十!剩下的打断腿扔后院柴房!」
很快,院子里就传来了清脆的耳光声和女佣们压抑的惨叫。
我这处平日里连根针落地都听得见的神圣别院,瞬间成了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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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口是血,含糊不清地往外挤字:「我不是……他……的情人,你误会了……」
沈语然又一个耳光狠狠抽在我脸上:「还敢狡辩?老娘派人盯了你三个月!严川和每天晚上都往你这跑,当我眼瞎吗?」
她一把揪住我的长发,像是拔萝卜一样,狠狠地往外扯。
头皮撕裂的剧痛,比脸上的伤还要尖锐。
沈语然把带着血丝的断发甩在地上,还不解气。她竟然让保镖拿来了清洁工具箱里的钢丝球,蘸着地上的血水,往我脸上、脖子上的伤口处使劲地刷。
每一刷,都像是扯掉一层皮肉。
疼,太疼了。
我觉得自己快要死在这无休止的折磨里了。
事到如今,我顾不上了,只能豁出去。「沈语然!我是严家的气运所在,是能保严氏集团不倒的活锦鲤!」
「严川和供着我,是为了他的商业帝国!你今天动了我,严氏必定大乱!他知道了,绝对饶不了你!」
「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那几个保镖听我说的言之凿凿,手上的动作都慢了半分。
沈语然嘴角却勾起一个极尽嘲讽的笑。「好,好,死到临头了还敢装神弄鬼,嘴果然够硬。」
她随手抄起桌上一尊价值百万的琉璃摆件,对着我的嘴就砸了下来。
砰的一声,琉璃碎裂,我的牙也应声断了好几颗。
「给我打!往死里打!出了事我担着!」沈语然掐着腰,尖叫道。
她挺了挺尚且平坦的小腹,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与骄横。「更何况,我肚子里刚刚怀上了严家的长孙,未来的继承人!我才是这个家的未来!他严川和,舍得动我吗?」
那些保镖得了新主子的命令,再无顾忌,开始对我拳打脚踢。
我蜷缩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呕着血沫。
「福伯……快去找福伯……」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向角落里吓傻了的女佣喊。
沈语然却一脚踩住我的头,用她那昂贵的Jimmy Choo鞋跟狠狠地碾压我的太阳穴。
头骨仿佛要裂开了。
她冷笑着,声音尖利如冰锥:「找那个老东西救你?告诉你,严川和今天去寺庙为并购案斋戒祈福了,任何人都不见。我有一整天的时间,慢慢炮制你。」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之前被拖出去的一个小女佣,竟然挣脱了保镖,连滚带爬地向院外跑去,嘴里凄厉地喊着:「渺小姐,我去找福管家!我去找福管家!」
我眼中迸发出一丝希望。
福伯是跟着严川和从赤手空拳打天下时就在的老人,说是管家,其实胜过亲兄弟。
严川和登基成商业帝王后,福伯就成了严家大宅真正的内务总管。别说后宅这些女人,就是集团里那些副总,见了他都得恭恭敬敬叫一声「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