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鼻子一酸。
原来，有人一直等着我们。
中秋节快到了。
沈知礼说：「今年，我们一起做团圆饼吧。」
我哼一声：「你？别把糖当盐放了。」
「我这几年，可没闲着。」
「哦？做出花来了？」
「没，就做出一个心愿。」
「什么？」
「想让你尝一口，我做的团圆。」
我脸一热，低头揉面。
可嘴角，忍不住翘起来。
我们开始准备。
他负责馅料，我负责酥皮。
他调莲蓉，我擀千层。
他偷吃一口，我拿擀面杖打他手：「馋猫！」
「你打轻点，这手可是要牵你进民政局的。」
「谁要你牵！滚！」
「不滚，今天任务没完成。」
「什么任务？」
「让你笑一次。」
「我笑了吗？」
「嘴角都翘到耳朵了。」
我脸更红，抓起一把面粉就糊他脸上。
他也不躲，任我撒野。
最后，我们俩都成了“雪人”。
他看着我，忽然认真：「朱雅婷，其实我回来，不只是为了还债。」
「那为了什么？」
「为了你。」
我心跳漏一拍。
「我沈知礼，这辈子，只认一个灶台，一个女人。」
「谁？」
「你。」
我手一抖，擀面杖掉地。
他弯腰捡起，顺势握住我的手。
「嫁给我，好不好？」
我抽手：「不好。」
「为什么？」
「你还没证明，你能做出，让我流泪的团圆饼。」
他笑了：「那我，用一辈子证明。」
3 3 直播证清白
中秋夜，月满楼灯火通明。
我们做了三千个月饼，全城免费派送。
沈知礼穿回旧围裙，和我一起在门口发饼。
阿珠、周老板、甚至我爹，都来了。
我爹拄着拐，瞪沈知礼：「小子，敢欺负我闺女，我打断你的腿！」
沈知礼笑：「爸，我疼她还来不及。」
我爹哼一声，扭头：「谁是你爸！」
可嘴角，偷偷翘了。
烟火在江面炸开，金菊银雨，照亮半城。
我们站在酒楼门口，像一对傻子，仰头看。
「沈知礼。」我忽然说。
「嗯？」
「谢谢你回来。」
他侧头看我，眼里映着火光：「该说谢谢的，是我。」
「谢我什么？」
「谢你，还没嫁给别人。」
我翻白眼：「油嘴滑舌。」
「真心话。」
我低头，踢着小石子：「其实……我每年中秋，都做两个饼。」
「嗯？」
「一个给我爹，一个……我摆在你以前的工位上。」
他呼吸一滞。
「我娘说，人走了，心还在，就不是真走。」
他猛地把我拉进怀里。
「朱雅婷，我再也不会走了。」
我靠在他胸口，听他心跳。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