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店,是我娘临走前,握着我的手说‘一定要守住’的。」
阿珠不说话了。
晚上,我回酒楼。
推开门,又愣住。
沈知礼在厨房。
围着我的白围裙,袖口卷到手肘,正揉面。
我冲进去:「谁准你进我厨房的?!」
他头也不抬:「你家面快发过了。」
「关你什么事!滚出去!」
他终于抬头,眼神认真:「朱雅婷,我想帮你。」
「帮我?你怎么办?用钱砸死我?还是用情话淹死我?」
他放下擀面杖,走过来。
我下意识后退。
他停住,从口袋掏出一张纸。
「这是‘知味’未来三年的利润分红,百分之三十,打到你爹的账户。」
我傻了:「你……干嘛?」
「我说了,我来还债。」
「可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信你?」
他低头,声音轻得像风:「凭我这五年,每天梦见你站在灶台前,喊我‘师兄,火大了’。」
我心口猛地一缩。
混蛋。
谁要你梦见我。
我扭头就走。
可走到门口,听见他说:「朱雅婷,拆迁延期了。」
我回头:「什么?」
「我买下了这块地的开发权。暂时不拆。」
我愣住。
他看着我,眼里有光:「我想让‘月满楼’活着。用你的方式。」
我鼻子一酸,差点破功。
可我还是硬着心肠:「你走吧。我不需要施舍。」
他没动,只说:「那我明天来,给你做早餐。」
「你有病!」
「有,相思病。」
我摔门走了。
可第二天早上,厨房灶台上,放着一碗热腾腾的蟹黄小笼。
皮薄汁多,一口下去,鲜得我眼泪都要出来。
我咬牙:「谁准你用我的灶!」
他站在门口,笑:「你没锁门。」
「滚!」
「好,我滚。但早餐我每天留。」
「我倒掉!」
「倒吧,反正我明天还做。」
我气得把碗砸了。
可第二天,他又做。
第三天,第四天……
我终于妥协:「你进来可以,但不许碰我的秘方!」
他笑:「我不碰。我只碰你。」
「你找抽是不是?」
他耸肩:「随你,反正我皮厚。」
就这样,他赖上了。
白天他去公司,晚上来酒楼,帮我整理账目,联系供应商,甚至去菜场跟人砍价。
我嘴上骂,心里……其实松了口气。
有天晚上,我累得趴在桌上睡着了。
醒来时,身上盖着他的西装。
他坐在对面,就着台灯看账本。
我坐直:「干嘛?监视我?」
他抬头,眼底有血丝:「朱雅婷,你再这样熬,会倒下的。」
「关你什么事。」
「关。我。事。」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轻轻抬手,拂去我发间的面粉。
我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