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 晓溪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迷糊,“你怎么哭了?”
心茹赶紧抹掉眼泪,把相册合上,塞进床底的箱子里:“没什么,沙子进眼睛了。快睡吧,明天还要上学。”
晓溪没再追问,只是轻轻说了句:“二姐,我今天在学校看到《小妇人》了,图书馆里的,书里说‘家是无论你走多远,都会等你回去的地方’。我们的家,还会回来的,对不对?”
心茹的鼻子又酸了,她转过身,摸了摸晓溪的头:“对,会回来的。等我们还完债,就把老房子赎回来,还像以前一样,挤在小房间里吃薯片。”
晓溪点了点头,重新闭上眼睛,嘴角却悄悄扬起了一点弧度。心茹坐在地板上,看着晓溪的睡颜,又摸了摸耳后的珍珠发夹 —— 母亲还在,家就还在。哪怕现在只剩下一堆碎片,她也要把那些碎片捡起来,一点点拼成原来的样子。
角色外貌与内心注脚
郑心茹
二十六岁的郑心茹,总给人一种 “不好惹” 的感觉。短发齐耳,发梢微微卷曲,是去年母亲陪她烫的,说 “女孩子要有点卷度才温柔”;眉峰像把小剑,微微上挑,不笑的时候,总显得有些严肃;眼睛是偏圆的杏眼,却总带着点刻意的冷静,像是在努力藏起眼底的脆弱。她最常穿的是那件驼色大衣,是母亲的旧物,袖口有点磨损,她却舍不得扔,每次穿之前,都会用粘毛器把大衣上的毛絮粘得干干净净。里面常搭黑色高领衫,领口总是扣得严严实实,像是在给自己筑一道墙。
她的手里永远攥着那本皮质笔记本,深棕色的封面,边角磨出了毛边,封面上用银色钢笔写着 “郑心茹” 三个字,是母亲的字迹。笔记本里一半记着法律案例,密密麻麻的批注,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着重点;另一半却藏着她的脆弱 —— 有母亲写的便签,比如 “玉玉今天要吃早餐,别空腹去律所”;有晓溪画的小漫画,画着她和姐姐们手拉手的样子;还有兰馨剪的布料小样,上面绣着小小的缠枝莲。
没人知道,这个在律所里能冷静地和对方律师辩论的姑娘,会在深夜里抱着母亲的旧相册哭;没人知道,她每次开庭前,都会摸一摸耳后的珍珠发夹,像是在寻求母亲的鼓励;更没人知道,她最怕的不是债主上门,不是加班到深夜,而是看到妹妹们因为钱发愁的样子,怕自己撑不下去,怕对不起母亲临终前 “要好好活着” 的遗愿。她像一株带刺的玫瑰,把柔软藏在坚硬的刺后面,却在无人的角落里,悄悄绽放。
兰馨
二十八岁的兰馨,是姐妹里最温柔的一个。长卷发扎成低马尾,发尾有点毛躁,却显得格外随性;额前留着碎刘海,遮住了一点额头,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了些;皮肤是偏白的冷白皮,却因为最近总在外面跑工地,晒得有点泛红。她最常穿的是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是大学时买的,袖口和衣摆都磨出了毛边,她却在里面缝了一层浅粉色的棉衬,说 “这样冬天穿也不冷”。口袋里总装着一小卷绣线,是母亲教她绣手帕时剩下的,有粉色、蓝色、绿色,缠在一个旧的线轴上,她走到哪带到哪。
她的手很巧,能把旧衣服改成新款式,能在租房的墙上贴满设计图,能用最便宜的布料做出温馨的软装。她的帆布包里总装着速写本,封面是她自己画的向日葵,每一页都画满了民宿设计图,有的是铅笔稿,有的是彩色的效果图,旁边还写着备注,比如 “这里要放竹编篮,客人会喜欢”“窗帘用棉麻的,透光但不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