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爱了三年的男人，到底哪一面才是真的？
「高远，」我轻声开口，「我们谈谈吧。」
5.
「谈什么？」高远在我身边坐下，试图伸手揽我，被我躲开了。
他的手僵在半空，脸色有些难看。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林菲菲，是我爸的女儿，对不对？」
高远瞳孔骤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他震惊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你……你怎么知道？」
「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冷冷地看着他，「高远，你从一开始接近我，就是为了她，对吗？」
事已至此，高远索性不再伪装。
他收起那副温柔深情的面具，脸上露出一抹我从未见过的冷酷和嘲讽。
「是。」他承认得干脆利落，「沈鸢，你是不是觉得很可笑？你以为的真爱，不过是我为了菲菲布下的一个局。」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为什么？」我颤声问，「她到底是你什么人？值得你这么做？」
「她是我的一切。」高远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疯狂，「我们从小一起在福利院长大，相依为命。我早就发过誓，这辈子，我一定要让她过上好日子，把所有亏欠她的，都百倍千倍地还给她！」
「所以，你就来算计我？算计沈家？」
「算计？」高远冷笑一声，「我只是拿回本该属于菲菲的东西！如果不是你妈当年横插一脚，现在沈家的大小姐就是菲菲，不是你！你拥有的一切，财富、地位、万千宠爱，都应该是她的！」
他的话像一把把尖刀，狠狠插进我的心脏。
「我妈横插一脚？高远，你搞清楚，当年是你情我愿，是我爸和我妈自由恋爱！」
「自由恋爱？」高远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沈鸢，你太天真了。你真以为凭你妈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儿，能嫁入沈家？如果不是你外公当年用了不光彩的手段，逼走了菲菲的母亲，我爸怎么可能娶她！」
我愣住了。
外公？
「你胡说！」我厉声反驳，「我外公早就去世了！」
「是吗？」高远从口袋里拿出一支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
一个苍老而虚弱的女声从里面传来，是林菲菲的母亲林慧。
「阿远……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菲菲……当年，是沈鸢的外公……他查到我父亲贪污的证据，逼我离开沈家……否则，他就要让我全家坐牢……我走投无路，只能离开……」
录音笔掉在地上，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样？
我一直敬爱的外公，竟然……
「现在你明白了吗？」高远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快意，「你享受了二十多年本不属于你的荣华富贵，现在，是时候还回来了。」
「所以，你就想杀了我，用我的保险金去给她整容？」我红着眼质问他。
「那张脸，本就是菲菲的。我只是让她物归原主。」高远说得理直气壮，「至于你的命……那是你欠她的。」
我气得浑身发抖。
「高远，你简直丧心病狂！」
「我丧心病狂？」他逼近一步，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沈鸢，这一切都是你和你家人欠我们的！一年前，菲菲去找你爸，想认祖归宗。可你爸呢？他根本不认！还派人把菲菲赶了出去！菲菲在回来的路上，为了躲避你爸派来的人，才出了车祸，引发了火灾！那场火，毁了她的脸，也毁了她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