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遍了抽屉，终于在一堆数据线下面找到了那个银色U盘。插进电脑的瞬间，屏幕突然黑了。陈默上前一步，按住了林野的肩膀：“别慌，可能是电脑死机了。”
女警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先拷到我这里吧。”
U盘插进女警的电脑，弹出的对话框却让所有人都变了脸色——“该设备已损坏，无法读取”。
陈默的眼神冷了下来：“林先生，你确定你备份了？”
“我确定！”林野的声音在发抖，“昨天晚上还好好的，怎么会坏了？”
这时，陈默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听了几句，脸色更沉了。挂了电话，他看着林野：“404室的监控，在你拍摄的那十五天里，全坏了。”
林野瘫坐在椅子上，盯着对面楼的窗户。阳光照在玻璃上，反射出刺眼的光，像一只睁着的眼睛。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里——有人知道他在拍那个女人，有人知道他会投稿，还有人在他投稿后，杀了那个女人。
第三章 第二投稿人
警局的审讯室里，白炽灯亮得晃眼。林野坐在铁椅子上，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他的手机和那个损坏的U盘。陈默坐在他对面，手里拿着一张照片——是404室死者的照片，女人躺在客厅的地板上，胸口插着一把水果刀，和他视频结尾AI生成的照片几乎一模一样。
“说说吧，你为什么要拍404室的住户？”陈默把照片推到林野面前。
林野的目光在照片上停留了几秒，移开视线：“我想写个悬疑故事，需要素材。看到她每天准时梳头，觉得很有氛围感。”
“你认识她吗？”
“不认识，只知道她住在对面404，好像是个自由职业者，很少出门。”
陈默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她叫苏晴，28岁，做插画师的。我们在她的电脑里发现了一个某番短片的账号，注册时间是半个月前，也就是你开始拍摄她的那天。”
林野的眼睛猛地睁大：“什么意思？”
“她也投稿了一个视频，”陈默的声音顿了顿，“视频内容，是你。”
林野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他看着陈默，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她的视频叫《笼》，”女警推过来一台平板电脑，“你自己看。”
平板电脑的屏幕亮了起来，视频的开头是林野的卧室窗户。镜头拉远，能看到林野坐在电脑前打字，偶尔起身去厨房倒水。视频的时间轴和林野拍摄《窥》的时间完全重合，甚至连角度都像是从404室的窗户拍过来的。结尾处，画面突然切换到林野的电脑屏幕，上面是《窥》的剪辑界面，女人梳头的片段正在被逐帧调整。
“这不可能！”林野一把抓过平板电脑，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她怎么会拍我？她为什么要拍我？”
陈默靠在椅背上，看着他：“我们还在她的电脑里发现了一个文档，里面写着‘他在看我，我也要看他’。”
林野的后背渗出一层冷汗。他突然想起，有好几次晚上拍摄时，总觉得对面楼有视线在盯着自己。当时他以为是错觉，现在想来，那根本不是错觉——苏晴一直在用同样的方式盯着他，像两个隔着窗户的囚徒，互相把对方当成了猎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