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AI替身
回到出租屋时，已经是晚上八点。林野打开门，客厅里的灯亮着，电脑屏幕也亮着。他猛地停在门口，心脏狂跳——他明明记得出门时关了灯和电脑。
缓缓走进客厅，他看到电脑屏幕上正在播放一个视频。视频的主角是他自己，正坐在电脑前剪辑《窥》的素材。但林野知道，那不是他——视频里的“他”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而他从来不会那样笑。
“谁在那里？”他壮着胆子喊了一声，手悄悄摸向门口的鞋柜，那里放着一把水果刀。
没有人回答，只有电脑屏幕上的视频还在播放。视频里的“他”突然抬起头，对着镜头说了一句话：“该你了。”
林野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认出了视频里的背景——是他的卧室，甚至连电脑旁边的杯子都和他的一模一样。但那个“他”，绝对不是他本人。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还是上次那个陌生号码。林野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你是谁？苏晴是不是你杀的？”
电话那头的声音变了，不再是海绵般的闷响，而是带着电子合成音的冰冷：“你很聪明，林野。但你还是慢了一步。”
“你到底想干什么？”
“玩个游戏，”电子音笑了起来，刺耳得像指甲刮过玻璃，“你不是喜欢拍别人吗？现在，有人在拍你。你要在二十四小时内找到拍你的人，否则，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电话挂断了。林野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视频，视频里的“他”正对着镜头挥手，像在告别。他突然注意到视频角落的一个细节——窗台上放着一盆多肉，那盆多肉的叶子是红色的，而他的多肉，叶子是绿色的。
第五章 红色多肉
林野冲出家门，沿着楼道狂奔。他记得对面楼的504室，窗台上也放着一盆红色多肉。半个月前他拍摄苏晴时，偶尔会看到504室的窗帘动一下，但从来没看到过人。
跑到对面楼的504室门口，他犹豫了。门上没有贴门牌号，只有一个红色的涂鸦，画着一只眼睛。林野深吸一口气，按下了门铃。
门铃响了三声，门开了。开门的是个穿白色卫衣的男人，戴着黑色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男人的眼神很冷，像冰一样：“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红色多肉，”林野的手紧紧攥着口袋里的水果刀，“视频里的多肉是红色的，只有你家有。”
男人笑了笑，侧身让他进来：“你比我想象的要快。”
504室的装修很简单，客厅里只有一张沙发和一台电脑，电脑屏幕上正在播放林野出租屋的实时画面——画面里，他的卧室窗户开着，窗帘在风中飘动。
“苏晴是你杀的？”林野盯着男人的眼睛。
男人坐在沙发上，拿起桌上的一杯咖啡，抿了一口：“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
“苏晴早就知道你在拍她，”男人放下咖啡杯，“她找到我，说想跟你玩个游戏。她拍你，你拍她，最后谁先把视频投稿到某番短片，谁就赢了。”
林野的眉头皱了起来：“赢了有什么奖励？”
“奖励就是，”男人的眼神变得冰冷，“可以活下去。”
男人打开电脑里的一个文件夹，里面全是苏晴和他的聊天记录。林野一条一条地看，心脏越跳越快。聊天记录里，苏晴说她早就厌倦了每天重复的生活，想找个刺激的游戏。她偶然发现林野在拍她，就觉得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她找到男人，让他帮忙制作AI视频，也就是林野在自己电脑上看到的“假林野”视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