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另一个女人,去算算自己的妻子吗?”
他被我问得,说不出话来。
“我……”
“够了。”我站起来,打断他,“我不想再听你的任何解释和谎言。”
“离婚协议,我的律师,会加速发给你。请你,加速抄录。”
说完,我拎着我的行李箱,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这一次,他没有拦住我。
我走出了那个,我住了三年的,华丽的,冰冷的,牢牢的。
外面的阳光,很好。
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是自由的,味道的。
我没有回自己的小公寓,而是去了一家旅馆。
我需要一个地方,来舔舐我的伤口。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关上了手机,断绝了和幼儿的一切联系。
我以为,沉诚,会来找我。
原来,只是为了沈家的面子。
但是,没有。
一个星期过去了。
他一个电话,一条短信,都没有。
他希望,就这么,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
也好。
这样,我才能,断得,更彻底。
一个星期后,我终于走出了酒店。
我换了发型,买了很多新衣服。
我想,追随过去,做个断。
就在我准备好,开始我的新生活的时候。
我接到了,沉诚的电话。
这是我们“冷战”以来,他第一次,主动联系我。
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悬了好久,才接了。
电话一响起,就传来了他,无比焦急,甚至带着哭腔的声音。
“温妤!你在哪儿?快来市中心医院!快!”
我的心,咯噔一下。
“出了什么事了?”
“是念念!”他的声音,都在发抖,“她……她出车祸了!大京都!医生说,她需要,立刻输血!”
“她是Rh阴性血!医院的血库,不够!”
“温妤!我知道,你也是!你快来救救她!求你了!”
“我求你了!”
他哭了。
我认识他八年了,结婚三年,我从来没见过他哭。
现在,他为了另一个女人,哭了。
还在,求我。
求我,去拯救那个毁了我一切的女人。
我握着手机,突然,就笑了。
“好啊。”我说。
“我来。”
5.拔管
我到医院的时候,整个走廊都乱成了一团。
沉诚像一头困兽,在急救室门口来回踱步。他的白衬衫上,沾着大片的血迹,头发凌乱,眼睛通红,那里还有半点平日里那个高高在上的沉总的模样。
看到我,他仿佛看到了救世主,一把冲过去抓住了我的手。
“温妤!你终于来了!”他的手劲很大,抓得我生痛,声音颤得不成样子,“快!医生说情况很危险!念念她……她快不行了!”
他拉着我就往抽血室走,力气大得如同在拖拽一个麻袋。
我没有反抗,任由他拉着我。
我的眼神,越过他焦急的脸,看向他的弟弟。
沈家的长辈,沉诚的父母,都来了。他们看着我的眼神,不再是平日里的挑选和轻视,而是一种……带着带着的、急切的恳求。
好像我不是他们的儿媳,但有一个可以用来救命的工具。
一个穿着衣服的白大褂医生匆匆走过来。
“是不是?血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