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苏晚说，声音没什么情绪。晚上再说。
她很快挂了电话。
顾航注意到，接完这个电话后，苏晚的神情更加冷淡了，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我有点事，先走了。苏晚拿起书和包，站起身。
哦，好。顾航也站起来。那个……书钱我帮你付吧，就当赔罪。
不用。苏晚已经转身朝收银台走去。
顾航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心里那股奇怪的感觉又涌了上来。那个电话，是谁打来的？男朋友？丈夫？
他甩甩头，关他什么事。人家明显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
他坐回椅子，把剩下的咖啡喝完。咖啡已经凉了，有点苦。
2 意外重逢
自书店那次偶遇后，又过了一周。
顾航尽力把苏晚从脑子里清除出去，但效果不佳。
她那清冷的样子和接电话时微妙的表情，总在不经意间冒出来。
周五晚上，公司项目终于告一段落，小组聚餐。
吃完饭，有人提议去KTV续摊。
顾航本来想回家补觉，却被几个同事硬拉了过去。
包间里鬼哭狼嚎，烟味酒气混杂。
顾航坐在角落，有点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
旁边的同事递给他一支烟，他摆摆手拒绝了。
出去透口气。他跟同事打了个招呼，起身走出包间。
KTV走廊很长，灯光暧昧。
顾航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经过一个半开着门的包间时，他无意中往里瞥了一眼，脚步顿住了。
包间里人不多，几个男女坐在沙发上。角落里，一个男人正拉着苏晚的手，似乎在说着什么，表情有点激动。
苏晚试图把手抽回来，但男人握得很紧。
她侧着脸，看不清表情，但身体语言写满了抗拒。
顾航的血一下子涌到了头顶。他没多想，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嘿，干嘛呢。顾航走到那男人面前，声音不大，但带着压迫感。
男人愣了一下，松开手，打量着顾航。你谁啊？
苏晚看到顾航，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是慌乱。她迅速站起身。顾航？你怎么在这？
路过。顾航看着那个男人，他朋友？
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穿着讲究，但眼神里有种让顾航不舒服的倨傲。
他哼了一声，晚晚，这谁啊？你朋友？我怎么没见过。
晚晚？叫得这么亲热。顾航心里更不爽了。
苏晚深吸一口气，对那个男人说，陆子明，我朋友来找我，我先走了。说完，她拿起包，拉着顾航的胳膊就往外走。
哎，晚晚！陆子明在后面喊。
苏晚头也不回，拉着顾航快步走出包间，一直走到KTV大厅才停下。
她松开手，胸口微微起伏。谢谢你。她低声说，语气复杂。
怎么回事？顾航问，那人是谁？
苏晚抿了抿嘴唇。一个……不好摆脱的人。
男朋友？顾航追问。
苏晚摇摇头，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重复道，谢谢你帮我解围。
我送你回去吧。顾航说，这种人，你一个人不安全。
苏晚犹豫了一下，看了看顾航，又回头看了眼包间方向，最终点了点头。好。
夜晚的风有点凉。两人并肩走在街上，一时无话。
刚才……谢谢你。苏晚又重复了一遍，似乎除了谢谢，不知道说什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