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之劳。顾航说，那种人，你就不该给他好脸色。
苏晚苦笑了一下，没解释。
你住哪？我打车送你。顾航拿出手机。
不远，走回去吧。苏晚说，我想走走。
好吧。顾航收起手机。
沉默地走了一段，气氛缓和了一些。
你经常来这种地方？苏晚问。
同事聚会，没办法。顾航说，我更喜欢安静点。
我也是被朋友拉来的。苏晚说，没想到会遇到他。
那个陆子明……顾航还是没忍住，他是不是在纠缠你？
苏晚沉默了一会儿。算是吧。我们……之前在一起过。后来分开了，但他总觉得还有可能。
前男友啊。顾航心里莫名松了口气，但随即又觉得不对，分手了还这样，更渣了。分开了就该保持距离，这样拉拉扯扯算什么。
道理谁都懂。苏晚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有些人，不是你想摆脱就能摆脱的。
顾航看了她一眼，路灯下，她的侧脸显得有些脆弱。他忽然觉得，这个看起来冷淡的女人，心里可能藏着不少事。
以后他再骚扰你，你可以报警。顾航说。
没那么简单。苏晚轻轻说。
到了苏晚住的小区楼下，顾航停下脚步。就送你到这吧。
苏晚看着他，眼神在夜色里有些模糊。今天真的谢谢你。上去坐坐吗？喝杯茶。
顾航心里一动，但随即理智占了上风。太晚了，不方便。你早点休息。
苏晚没再坚持。好，那……再见。
再见。
顾航看着苏晚走进单元门，身影消失。他在楼下站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心里有点乱。苏晚和那个陆子明，关系似乎没那么简单。但那是她的私事，他一个才见过几次面的外人，没资格过问。
回到家，顾航收到一条微信好友申请，头像是一本书的封面，名字是“苏晚”。
他愣了一下，点了通过。
谢谢。安全到家了吗？苏晚发来消息。
到了。你也早点休息。顾航回复。
好的。晚安。
晚安。
放下手机，顾航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今晚发生的事，像电影片段一样在脑子里回放。
苏晚拉着他胳膊时指尖的温度，她苦笑时的表情，还有那句“没那么简单”。
他发现自己对苏晚的好奇心，越来越重了。
接下来的周末，顾航和苏晚断断续续地在微信上聊了几句。
内容很平常，天气，看的书，偶尔吐槽一下工作。
苏晚的话依然不多，但不像之前那么冰冷了。
周一中午，顾航收到苏晚的消息。
晚上有空吗？想请你吃个饭，正式感谢你上次帮忙。
顾航看着屏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有空。
地方你定吧，我不太熟悉这边的餐厅。苏晚说。
好。顾航想了想，选了一家评价不错的云南菜馆，环境比较安静。
晚上七点，顾航提前到了餐厅。等了一会儿，看到苏晚走进来。
她穿了条淡蓝色的连衣裙，化了淡妆，比之前几次见面都要柔和。
等很久了吗？苏晚坐下问。
没有，我也刚到。顾航把菜单递给她，看看想吃什么。
点完菜，气氛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自然。
你做什么工作的？苏晚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