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粒粒的心猛地一沉 — 哪是什么工作调动,怕是被这夜半的诡异声响,吓得逃开了吧。
万般无奈下,他只能自己去物业探寻究竟。
刚提及楼上那间空屋,物业经理便皱起了眉,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又是来问那间屋的?都说了多少遍,长期空着没人住,难不成没声音,倒成了怪事?怎么总有人说听见动静。”
谭粒粒急忙上前,细细描述那声响的模样,何时响起,何种腔调,经理的脸色才稍稍缓和,正欲开口,维修部的郑师傅走了进来。
听罢谭粒粒的话,郑师傅思索片刻:“你隔壁那间,两年前住的老爷子走了,老太太跟着女儿去了国外,屋子便一直空着。楼上另一间租给了空姐,姑娘们整日在天上飞,回来便倒头睡,哪有精力在半夜折腾。你头顶那间,确实空了许久,况且你说声响总在十一点到两点之间。这倒真是件蹊跷事。”
谭粒粒望着两人,只能苦笑着挠了挠头:“我这人素来有些迷信,胆子也小,总怕暗处藏着些说不清的事。”
走出物业办公室的门,中介小伙的电话便打了过来,语气里满是热情的安抚:“哥,我跟郑师傅熟,他都跟我说了。您别担心,奋安小区安全得很,对面就是派出所,这么多年连点恶性案件的影子都没有,准是您想多了。”
挂了电话,谭粒粒站在小区的林荫道上。晚风掠过河畔的柳枝,却吹不散心头盘踞的疑云。可他的心里,却沉甸甸的。那夜半的声响还会在每夜如期而至,而他,只能在每一个漫长又诡异的夜晚,与未知的疑声相伴。
2. 周日的午后,谭粒粒蹲在地上,正小心翼翼地摆弄着新买的音响设备,小王恰好从房间出来接水,瞥见他这副模样,好奇地走上前:“你这是折腾啥呢?新买的设备?”
“网上有人说,让我录下半夜的声音,大家帮忙分析分析,说不定能找出原因。”
小王一听,来了几分兴致。他本就从事 IT 硬件相关工作,对这些设备颇为熟悉。放下水杯,便蹲下身帮谭粒粒调试。
谭粒粒原本还盼着,晚上能让小王留在自己房间,一起听听那诡异的声响,可还没到十点,小王便靠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一夜在忐忑中过去,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谭粒粒便迫不及待地打开电脑,将录音设备连接好。鼠标点击播放的瞬间,他的心跳不由得加快,眼睛紧紧盯着屏幕上的音频波形。
可屏幕上的画面,却让他瞬间僵住 —— 没有起伏的波形,没有细微的杂音,只有一片平整的空白。
他反复播放了好几遍,结果依旧如此,再仔细检查设备,指示灯正常闪烁,线路连接完好,分明是处于正常运转状态。
那一刻,一股寒意从脚底缓缓升起,顺着脊椎蔓延至全身,他握着鼠标的手微微颤抖,能听见的声响,却录不下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谭粒粒有些真怕了。
3. 谭粒粒的名字,藏着一段小小的往事。出生前,父母满心期盼是个女孩,早早取好了 “丽丽” 这个温柔的名字,可他的到来,让这个名字多了几分诙谐,也成了他从小到大的小烦恼 —— 在学校里,总有人因这名字将他错认成女孩,起哄声、玩笑话,悄悄在他心底留下了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