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老看得直叹气。
这基本功，太不扎实了。
影像飞速倒退。
很快，十二个时辰也回溯完了。
柳飞烟的炼丹过程里，同样没有出现任何不该出现的东西。
一切正常。
“金长老，这……”孙长老刚想说点什么。
金长老却抬起了手，示意他别说话。
金长老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溯源镜。
镜面，明明已经恢复了平静。
但他，好像看到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他的眉头，第一次，紧紧地皱了起来。
“不对。”
他自言自语。
“时间不对。”
然后，他猛地一拍溯源镜的边缘。
“嗡”的一声。
镜面剧烈地振动起来。
一道金光，从金长老的指尖，射入镜中。
“溯源，加深！回溯到二十四个时辰之前！”
他竟然要强行加深回溯的范围！
这需要消耗他自己的本源灵力！
他到底想查什么？
溯源镜的光芒，变得极其刺眼。
镜中的画面，开始疯狂地倒退。
柳飞烟炼丹之前的画面闪过。
她在洞府里打坐，在看书，在发呆……
都很正常。
到底哪里不对劲？
突然，画面一顿。
定格在了一个非常诡异的场景。
那是深夜。
在丹道峰后山，一处很偏僻的树林里。
镜头的“主角”，依然是那颗属于柳飞烟的、还没被炼制出来的药材。
但画面的角落里，出现了两个人影。
一个是柳飞烟。
另一个……
当我看清那个人影时，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是她。
怎么会是她？
那个人，是丹道峰的另一位亲传弟子，秦芷。
一个平时跟谁都笑眯眯，人缘极好的师姐。
她和柳飞烟，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还会在深夜，跑到后山见面？
镜中，秦芷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纸包。
递给了柳飞烟。
柳飞烟打开纸包，里面是一些灰色的粉末。
镜子里听不到声音。
但能看到，秦芷的嘴在动，像是在交代什么。
柳飞烟则在不停地点头。
然后，柳飞烟收起纸包，两人迅速分开了。
画面，到此为止。
大殿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看明白了。
那包粉末，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什么。
虽然它没有出现在炼丹过程中。
但它，出现了。
事情，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
这不再是柳飞烟一个人的嫉妒诬告。
这背后，还有人。
柳飞烟已经吓傻了。
她看着镜子里的画面，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她怎么也想不到，溯源镜，竟然能照出这种东西。
“不……不是的……那不是……”
她想狡辩。
但金长老的目光，已经让她说不出一个字。
那目光，不再是冰冷。
而是，带上了一丝……杀气。
“秦芷。”
“很好。”
金长老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来人，去把秦芷，给本座‘请’过来。”
6
去“请”秦芷的执法弟子，动作很快。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秦芷就被带到了执法堂。
她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温和的笑容。
好像是来串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