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金长老突然开口了。
他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等等。”
“事情，还没完。”
5
金长老的话，让整个大殿的气氛，再次凝固。
还没完？
证据确凿，事实清楚，还能有什么没完的？
柳飞烟那张绝望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困惑。
连孙长老都一脸不解地看着金长老。
金长老没有理会众人的疑惑。
他缓缓走到溯源镜前，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镜面上。
“溯源镜，回溯的是物品。”
“它照出了这颗清心丹的‘过去’。”
“但是，”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和柳飞烟。
“它没有照出，‘人’的过去。”
他的话，说得有些玄乎。
我心里那种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金长老，您这是何意？”孙长老忍不住问。
“我的意思是，”金长老看着镜子，淡淡地说。
“叶露的丹药是干净的，但柳飞烟的指控，却未必是空穴来风。”
这句话，简直是平地惊雷。
柳飞烟的眼睛猛地亮了一下，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孙长老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这叫什么话？
丹药没问题，指控却有道理？
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我皱起了眉头。
我看着金长老。
我开始明白，他想做什么了。
他不只是在审案。
他在……挖东西。
挖一些更深的东西。
“柳飞烟，”金长老头也不回地问，“你说你看见叶露用了催灵粉，是亲眼所见吗？”
“我……我……”柳飞烟犹豫了。
她当然是没看见。
她就是凭空猜测和嫉妒。
但现在，金长老给了她梯子，她哪有不顺着爬的道理。
她眼珠一转，立刻改口。
“弟子……弟子不敢确定是不是亲眼所见，但……但弟子在叶露的丹炉旁边，闻到过催灵粉烧灼后特有的、一丝极淡的苦杏味道！”
她编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催灵粉，在古籍里的记载，确实有这么一条。
孙长老听得直摇头。
这不是胡闹吗？
溯源镜都证明了没有，你现在说闻到过味道？
这不是死鸭子嘴硬吗？
但他不敢反驳金长老。
金长老听完，却点了点头。
“好。”
他说了一个字。
然后，他做了一个更让人震惊的举动。
他走到柳飞烟面前，拿起她那颗上品的清心丹。
接着，他把这颗丹药，也放到了溯源镜上。
“既然如此，本座就再耗费些灵力，看看你的丹药，又经历过什么。”
用溯源镜去照柳飞烟的丹药？
这有什么意义？
她的丹药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所有人都想不通。
柳飞烟自己也懵了。
但她隐隐觉得，这可能是她的一个机会。
一个把水搅浑的机会。
金长老再次催动了溯源镜。
光芒亮起。
镜中，开始回溯柳飞烟炼丹的过程。
她的洞府，比我的要华丽得多。
但她的炼丹过程，就粗糙多了。
心浮气躁，手法忙乱，好几次都差点炸炉。
能炼出上品，全靠她修为比我高，硬是压了下来。
跟我的炼丹过程一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