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全族之力扶四皇子萧云逸登上帝位,他却为一名穿越女要废我后位、抄我满门。
第一章
夏柳玉被嬷嬷搀进坤宁宫时,我正被他一掌掴倒, 坤宁宫灯影摇红,我半伏在地,金簪崩断,
一缕血线沿凤袍蜿蜒——像极三年前春夜我替他挡箭时,他亲手替我系上的那条红绸。
他骂我心如蛇蝎,害她流产。
我仰面笑:"陛下,到底是不是臣妾做的你还不知道吗?"
萧云逸面色铁青俊美的容颜在这昏暗的烛光之下显得狰狞不堪,他继续吼道:
“不是你还有谁?玉儿前脚刚到你椒宫请安喝了一杯茶,后脚就直接见红流血,要不是御医来的及时怕不是要一尸两命,你就这么见不到朕有子嗣。”
夏柳玉见状走到萧云逸身边,倚在他怀里,素手捂腹,眸光却穿过睫羽冲我闪了闪——那是一抹来自新世界的得意。
她咳得梨花带雨:"姐姐,你恨我便罢,何苦害我腹中龙嗣?自己生不出,就要让陛下断子绝孙么?"
一句话,把帝王最后一点理智烧成灰烬,萧云逸扬手又要落下,
我身侧的翠柳扑通跪倒,额头撞得金砖闷响:"陛下!是奴婢下的药,与娘娘无关!"
我喉头一甜,想拽她起来,却被她反扣住手腕。
小丫头仰脸冲我笑,泪里带着诀别:"娘娘教过奴婢,主辱臣死。"——可她不知道,我教的还有下半句:留得青山,才有柴烧。
事情最后以翠柳杖毙,皇后禁足半年事了。
杖声响起时,我伏在凤椅,数着每一记闷响。
才二十七下,翠柳的命数就尽了;
最后一下,我咬破舌尖,逼自己咽下所有哽咽。
血雾弥漫里,我望向夏柳玉——她正用帕子掩唇,指缝间露出一点鲜红口脂,像胜利的旗。
临走前夏柳玉走到我身边小声说:
“不要以为一个丫鬟的命就可以抵消,你害了我的孩子,我要你血债血偿。就凭你一个古人也敢和我斗”
宫门合拢,铜锁落下。灯火骤灭,我独自坐在黑暗中,指尖抚过地砖缝隙——那里藏着半截没用完的西域火硝,还有一张泛黄的药方:毒药“无解”的配方
窗外雪落,我轻声开口,似对亡魂立誓:"翠儿,别怕——我定会让他们下去给你赔罪。
第二章
翠柳,那个从小陪我一起长大的小丫头,她的生命定格在了20岁的那个冬天,我犹记得那个小丫头说的要陪我一辈子,然而她的一辈子却这样短。
而我本是当朝宰相嫡女亦是唯一的女儿,我爹娘琴瑟和鸣只有我和我哥一儿一女,从小我就被教养要有大家闺秀模样。
我自己也是四书五经,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可是一切都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不一样了。
那日我着月白绣鸾裙,随母亲去护国寺放生。回府途中,车辕断裂,惊马狂奔。
"小姐坐稳!"车夫嘶喊未落,帘外已响起少年清朗声:"别怕,有我。"
马被勒住,我掀帘,只见四皇子萧云逸一手执缰,一手握剑,锦袍被风吹得猎猎。
他含笑递给我一方玄青帕子:"吓着了?帕角绣梨,很配你。"
那一日,我回到闺房,把帕子叠在《女则》扉页。
武侯府大少爷的庚帖被父亲压回箱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