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把姜玉雪抱在怀里，轻声哄着：「等小雪长大了，让我家臭小子给你当舔狗好不好？」
姜玉雪奶声奶气地问：「阿姨，什么是舔狗呀？」
我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蹲在地上伸舌头的吉娃娃。
我扶额，忍不住勾起嘴角。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小丫头搬走那天，来自我亲妈的大比兜。
原因无他，我哭得太丑了，有辱她的形象。
我妈还在电话那头滔滔不绝，情难自已。
「这儿媳妇行啊！有我年轻时的风范，想当初我和你爸……」
我直接打断施法：「妈，你先别和姜爷爷说那是我，先这样，挂了哈。」
挂断，世界安静了。
然而我妈并没放弃，她急切地想和我分享她和我爸的爱情历史。
我无视不断蹦出来的语音条，给姜潮弹视频。
镜头刚接通，我就看见一张绿油油的大脸在手机上出现。
吓得我一个趔趄，差点把手机扔地上。
4
「干嘛？我有毒啊？」姜潮看见我嫌弃的表情，不由得发问。
「你没毒，我绿色过敏。」我尽量平复呼吸。
「我俩同校四年，你姐是姜玉雪这事，你怎么从来没说过？」
姜潮不以为意，拍着他那绿油油的脸：「我姐嫌我学渣，不让我说，嘁！我还没嫌她渣呢。」
这句话瞬间提起了我的兴趣：「你是说一周男朋友不重样？」
姜潮翻了个白眼：「不是，那是我爸逼的。」
好新颖的词汇。
姜潮左右张望，确认家里没别人，压低声音：「那天有个男生跑到家里找我姐，被我爸碰到了，我爸说我姐早有婚约，让他死了那条心。
后来才知道，才不是追求者，只是学弟来送东西的。
我姐尴尬得脚趾扣地，然后就和我爸杠上了。
不惜花钱请的表演系学弟，负责每天轮流接她上学，咱也不知道这事怎么就越传越离谱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
姜潮把脸上的面膜揭掉，眼睛眯成一条缝：「哎？萧寻，你怎么突然问起我姐的事了？你小子该不会是……」
我眼神下意识飘向别的地方：「我，我就单纯好奇。」
「哦～」姜潮恍然大明白：「我就知道你小子馋了，说是不是也想赚我姐的钱？」
我心下松了口气，还好他不太聪明，否则就暴露了。
我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你，我还要去漫展，不和你说了。」
挂断姜潮的电话后，我去了漫展。
我喜欢这里。
只有在漫展，我的白发才不会被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反而会被夸一句 cos 得真像。
我戴着狐狸耳朵，尾巴随意垂在身后，慢悠悠地逛着摊位。
忽然，人群里传来一阵骚动。
男人的阴阳怪气的声音格外刺耳。
「呦，这不是姜学姐吗，又出来钓凯子啊！」安扬一头黄毛，身穿紧身裤，吊儿郎当地笑着。
他恼羞成怒的样子现在还挂在学校表白墙上。
我脚步一顿，循声望去。
姜玉雪穿着 JK 制服，黑长直披肩，手里还拎着一袋刚买的同人本。
表情冷淡地瞥了安扬一眼，没搭理。
安扬见自己被无视，面子挂不住，竟然伸手拦住她：「哦呦，姜学姐好高冷呢，A 大谁不知道你？表白墙上现在还挂着你的光荣战绩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