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给她鼓鼓掌，不屈不挠用在了这种地方。
救护车来的时候，姜玉雪左手死死扒着桌沿，看向我所在的方向：「姐一定会回来的！」
我没忍住笑出了声。
6！
翌日，我被手机震醒。
寻妹儿发来一个挑眉坏笑的表情包。
我胡乱的挠挠头发过去一个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包。
寻妹儿：【老实交代，昨晚干嘛去了？】
小姨不愧是我妈嫡长闺，八卦传得就是快。
我敲出一行字，走向浴室：【我尽力了，但失败了。】
等我再出来时，手机已经被我妈的信息轰炸了。
寻妹儿发来一张截图。
图片上是我昨晚的装扮，偷拍的虽然是侧影，但我的白发格外明显。
配图上的文案很大胆：谁认识照片中的模子？姐有俩糟钱，你开个价，姐没玩过带尾巴的。
可她选错了分组，下面回复的都是她的家里人。
姜爷爷：你那俩糟钱没有了。[微笑]
姜潮：姐，不行我屁股上插几根狗尾巴草，你练练手，给半价就行。[害羞]
【这朋友圈的人是你吧！】
【我儿出息了，能赚大钱了，母后甚是欣慰。】
我看向图片中的头像。
是她？
我翻出姜玉雪的微信，之前是学校有活动迫不得已加的微信。
可我并看不见这条朋友圈，搞错了吧？
【妈，你在哪看见这个朋友圈的？】
我妈懒得再和我玩打字游戏，干脆电话打了过来。
「姜爷爷发给我的，我一眼就看出那是你了，不愧是我生的……」
妈，您也真是给自己哄成胚胎了。
生怕我妈继续滔滔不绝哄自己，我赶忙打断她：「您怎么会有姜玉雪爷爷的微信？」
「啧！」她压低声音偷笑：「不是你小的时候缠着人家，说要做人家孩子的爸爸吗？」
「我什么时候……」
等等，好像有过。
3
那年我 8 岁，白发、社恐，小区孩子给我起外号白无常。
他们编了一套顺口溜：「碰到萧寻烂手指，和他说话掉牙齿！」
我蹲在沙坑边，用树枝画圈诅咒他们全部作业写不完。
然后姜玉雪出现了。
她穿着粉色小裙子，扎俩冲天鬏，走路带风，手里还拿一根棒棒糖。
她一把牵住我，对那群熊孩子吼：「再胡说，我就让旺财咬你们屁股！」
吉娃娃很配合地汪汪两声。
熊孩子们一哄而散。
我正感动，小姑娘突然开始抖，糖都掉了。
我以为她也怕我，赶紧解释：「我真的不传染，也不吃人。」
她「哇」地哭出声：「妈妈说和男孩子牵手会生宝宝的！我已经有宝宝了呜呜呜——」
那时候我也还小，听她这样一说，我也慌了。
我胡乱地给她擦眼泪：「别哭，我会负责的，我当你的宝宝爸爸！」
于是我俩手牵手冲进我家，把正在打麻将的四个大人吓得一哆嗦。
我无比坚定地开口：「爸妈，我要当爸爸了。」
小姜玉雪眼圈还红红的：「叔叔阿姨，我怀孕了，是萧寻的。」
我爸妈和姜玉雪的爷爷、爸爸对视一眼，随即肩膀抖个不停，生怕自己笑得太大声。
我俩满脸懵地看着大人们。
还是我妈率先打破这尴尬的一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