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雪拍开他的手，语气平静：「我认识你吗？」
顿了顿，她又补了一句：「还有，你都不照镜子的吗？」
安扬愣了两秒，反应过来自己被骂了，开始疯狂输出：
「装什么清高？谁不知道你一周换七个男朋友，现在装纯给谁看？」
「听说你还花钱雇男模演戏？怎么，破产了？出来赚快钱？」
姜玉雪厌恶地皱起眉头：「哪里来的苍蝇，嗡嗡个不停，吵死了。」
安扬被骂得一噎，嘴又笨，反驳不出来，脸却越来越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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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羞成怒，抬手就要推姜玉雪。
我两步上前，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眯眼笑道：「她说她不认识你，这位先生听不懂话吗？」
安扬痛得龇牙咧嘴：「你谁啊？关你屁事！放开！」
我没松手，反而笑眯眯地看向姜玉雪：「又见面了。」
姜玉雪眨了眨眼，盯着我的白发和尾巴，恍然大悟：「是你？那晚的……」
我竖起食指抵在唇边，比了个嘘的手势，转身对安扬道：「我谁也不是，但你可以叫我雷锋叔叔。」
「嘁！」安扬面露嫌恶：「装什么装，不过是婊子鱼塘里的一条鱼！」
我皱眉不悦：「婊子骂谁？」
安扬脱口而出：「婊子骂……你他妈……」
话没说完，他自己反应过来中套了，气得跳脚。
保安闻讯赶来，架着男人往外拖。
我还笑眯眯地挥手：「小婊哥慢走哈，下次记得出门前照照镜子。」
闹剧过后，人群散去。
姜玉雪冲我挥挥手：「谢了。」
我摘下面具，白发垂落，故意凑近她耳边：「就只是道谢？故事里不都写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吗？」
她愣了一下，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两秒，耳尖微红。
但下一秒，她嘴角勾起：「怪不得你和姜潮是好朋友，原来是臭味相投。」
我：「……」
她，没认出我？
我干笑两声，试图挽回：「其实我还是挺要脸的，至少比姜潮强点。」
姜玉雪噗嗤一笑，眼睛弯成月牙。
我俩慢悠悠地逛着摊位，姜玉雪对一款狐狸挂件爱不释手。
我正想趁机表现一下。
「萧寻！萧寻！」
一道洪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伴随着路人此起彼伏的「卧槽」。
我回头一看，差点当场去世。
姜潮，cos 成了七个葫芦娃的合体版。
头顶七彩葫芦，脸上涂满油彩，衣服是红橙黄绿青蓝紫的拼接款，裤腿还一长一短。
既侮辱了葫芦娃，也侮辱了 cos。
他兴奋地冲我挥手，路人纷纷避让，眼神里写满了「这人有病吧」。
姜潮却把这种异样当成荣耀，大步流星朝我奔来。
我迅速转身，假装没看见。
让我惊讶的是，姜玉雪反应比我还快，一把拽住我的袖口：「快走！不熟不熟，不认识，太二了。」
我俩拔腿就跑。
姜潮在后边狂追：「萧寻！你不讲义气！说好一起搞抽象，你却背着我搞女人！」
姜玉雪拉着我穿过人群，跑出展厅，直到确认姜潮没追上来，才松开手，气喘吁吁地扶墙大笑。
「姜潮是不是有病！」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到底怎么混进漫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