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她在酒吧驻唱被客人骚扰,你英雄救美,从此金屋藏娇。”
“陆宴,你什么时候喜欢玩这种养成游戏了?”
陆宴听到林晚晚的名字,脸色彻底变了,猛地抓住我的肩膀,指节用力到泛白:
“沈玥,把事情闹大,对谁都没好处。”
“董事长的位置,我会给你留着,你只管安心做你的陆太太。”
“其他的,别伸手。”
刀扎得太深,陆宴没敢自己拔,被手下扶着直奔医院。
宴会厅安静下来。
我看着满地狼藉,酒水和血混在一起,刺鼻又恶心。
胸口堵得厉害,眼眶一阵阵发烫。
我缓缓呼出一口气,给陆宴发了条信息:
“那把刀,是你当年送给我的第一个礼物。”
“现在,物归原主。”
“我们,两清了。”
这些年,我早就察觉到陆宴在暗中削弱我的势力。
核心的生意不让我碰,重要的决策都绕开我。
公司里也安插了许多我不认识的新面孔,一点点蚕食我的部门。
我曾经当面问过他。
那时他疲惫地按着太阳穴,用一种看无理取闹的女人的眼神看着我:
“玥玥,你不能总是在外面打打杀杀,也该洗洗干净,准备做我的新娘了。”
“那些打打杀杀的事,以后我来。”
他的话像一根刺,狠狠扎进我心里。
我的手下意识地抚上小腹。
今天出门前,一阵突如其来的反胃。
我冲进洗手间吐得天昏地暗。
还是助理阿香小心翼翼地提醒我:
“沈姐,您这个月的例假……是不是没来?”
我这才惊觉。
我可能,怀孕了。
处理完宴会厅的烂摊子,我带着阿香直接去了医院。
当医生把那张B超单递给我,上面清晰地显示着一个小小的孕囊时,我心里只剩下无尽的讽刺。
陆宴做梦都想要个孩子。
当年,死对头绑架了我,逼陆宴交出地盘。
我被吊起来打了三天三夜,浑身骨头都断了好几根,却死死咬着牙没泄露半个字。
他们失了耐心,准备给我注射新型毒剂。
为了活命,我挣断了绳子,拖着残破的身体,从三楼的窗户一跃而下。
意识彻底消散前,我只有一个念头:陆宴会来救我。 当我从剧痛中醒来,他守在床边,双眼布满血丝,整个人都瘦脱了形。
他抓着我的手,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沈玥,你怎么这么傻。”
我拼尽全力扯出一个笑,气若游丝:
“因为,我赌你不会抛弃我。”
出院后,医生却给了我另一个宣判:
“沈小姐,你这次伤得太重,伤了根本,以后恐怕很难再有自己的孩子了。”
那是我第一次见陆宴哭。
一个在刀尖上舔血的男人,哭得像个孩子,一遍遍捶着自己的头。
“都怪我,如果我能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这件事,成了我们之间谁也不敢碰的伤疤。
多可笑。
就在今天,这个他曾经用血泪和悔恨向上天祈求的孩子,来了。
也同样是在今天,我亲眼看到,他把曾经只属于我的庇护和心疼。
完完整整地给了另一个女人。
阿香迟疑地问我:
“沈姐,这事要不要告诉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