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陆执野虽然不在身边,但他的爱,会像夏夜晚风一样,永远陪在她身边;他的愿望,会像向日葵一样,在她的生命里,永远绽放。
到达南方的海边时,正是傍晚。夕阳将海面染成了金色,海浪拍打着沙滩,发出温柔的声响。苏晚脱下鞋子,赤脚踩在沙滩上,沙子暖暖的,很舒服。她沿着海岸线慢慢走着,手里拿着陆执野的速写本,偶尔停下来,在沙滩上画一朵小小的栀子花,或是一个小小的摩天轮。
“陆执野,你看,这里的海真的很美,比我们想象中还要美。”苏晚轻声说,声音被风吹散,却带着满满的温柔。
夕阳渐渐落下,夜幕降临,星星慢慢爬上天空。苏晚坐在沙滩上,看着远处的灯塔,手里紧紧攥着陆执野的信。她知道,她的青春没有结束,那些曾经的美好和遗憾,都变成了她生命里最珍贵的宝藏,支撑着她,在未来的日子里,勇敢地、温柔地走下去。
夏夜晚风吹过,带着大海的气息,也带着少年的温柔。苏晚抬起头,看着满天繁星,仿佛看到了陆执野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极了他们初见时的那片星空。
她笑着说:“陆执野,谢谢你,出现在我的青春里。”
海浪拍打着沙滩,像是在回应她的话,也像是在诉说着一个关于青春、关于爱、关于遗憾与成长的故事。这个故事,没有惊天动地,却足够温柔,足够让人记一辈子。
苏晚在出版社接到那个陌生电话时,窗外的栀子正开得盛。电话那头是个苍老的声音,带着南方口音的软糯,反复确认:“您是《夏夜晚风》的苏晚小姐吗?我是陆执野的外婆,住在泉州海边的那个老院子里。”
指尖的钢笔“嗒”地落在稿纸上,洇开一小团墨。苏晚握着听筒的手有些发颤,她想起陆执野在信里提过的外婆——那个会用海蛎煎给她当早饭,会在夏夜摇着蒲扇讲渔故事的老人。他说过,等高考结束,要带她回泉州看海,看外婆种在院子里的三角梅。
“外婆,您好。”苏晚的声音放得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您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是蔓蔓给的。”老人的声音顿了顿,带着点哽咽,“执野走后,蔓蔓整理他的东西,翻出你写的书,说这孩子的心思全在书里了。我看了书才知道,你们当年……有那么多没说出口的话。我想着,你要是愿意,来泉州住几天吧,执野说过要带你来的地方,我带你走一遍。”
挂了电话,苏晚盯着稿纸上的墨团看了很久。桌上的台历翻到六月,正是当年他们约定去南方的月份。她起身走到书架前,抽出那本《夏夜晚风》,扉页上贴着陆执野夹在信里的照片——高二运动会后,他们在栀子树下的合影,照片里的少年眉眼明亮,正偏头看着她笑。
第二天,苏晚订了去泉州的高铁票。出发前,她特意去了趟墓园,把那本签了名的书放在陆执野的墓碑前,指尖抚过碑上的名字:“陆执野,我要去泉州了,替你看看外婆,也替我们看看海。”
高铁一路向南,窗外的风景从北方的麦田变成南方的稻田,空气里渐渐飘着海的咸湿。苏晚靠在车窗上,翻着陆执野的速写本——最后几页是他在泉州养病时画的:海边的老院子,院墙上爬满三角梅;外婆坐在竹椅上择菜,阳光落在她银白的头发上;还有一片空荡荡的海滩,旁边写着“等苏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