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Day1 先手
1
早上 9:30，我准时出现在公司，西装笔挺，笑容明亮，像从没请过病假。
前台小姑娘愣了 3 秒：“陆、陆总早！”
我点头：“早。”
电梯里，我遇见沈雁。
她穿墨蓝色衬衫，袖口卷到小臂，锋利得像开刃刀。
“陆野，不是请假三天？”
我微笑：“医院床位紧张，被赶出来了。”
她挑眉：“身体不行别硬撑，公司不鼓励带病上岗。”
“多谢沈总关心，我习惯把 Q2 开个好头。”
电梯门开，她先一步出去，背影带着风。
我盯着她鞋跟，心里默念：再让你威风 71 小时。
2
10:30，林笙果然捧着咖啡晃进我办公室。
“野哥，听说你住院，我急得一夜没睡。”
他眼底青黑，看起来确实像一夜没睡——但那是因为他昨晚在 KTV 给客户安排“后续服务”。
我指指沙发：“坐。”
他压低声音：“沈总最近针对你，我这儿有她黑料，发你？”
我露出感动表情：“兄弟，还是你靠得住。”
他走后，我打开邮箱，一份 PPT 静静躺着，标题：《关于沈雁违规干预财务流程的举报》。
我冷笑，把文件原封不动转发给沈雁，附一句话：
“沈总，有人栽赃我，先备个案。”
发送成功，我靠在椅背上，转了一圈笔。
林笙，你已经亲手把绞索套到自己脖子上，剩下只需我踢凳子。
3
中午 12:00，我约财务副总监老白吃饭。
“哥，87 万那笔，你能不能把合同、付款单、签到表全部扫描给我？”
老白夹了一块东坡肉，叹气：“兄弟，你这是要鱼死网破？”
“不，”我给他倒酒，“是让鱼死，网不破。”
老白盯我半晌，掏出手机，发我一份压缩包：“别把我拖下水。”
“放心，你只会站在岸上收尸。”
我举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老白醉眼朦胧：“陆野，你变了。”
我笑：“变坏了吗？”
“不，是变狠了。”
我低头，看着杯里倒影——
那里面的人，眼神像刀，带着血锈。
4
下午 2:00，我回办公室，唐霜已就位。
“老板，林笙的聊天记录我导完，关键词‘沈总’‘提前确认’‘压货’，共 147 条。”
“做成时间轴，打印 A3 纸，晚上我要贴在卧室墙。”
“收到。”
她转身要走，我叫住她：“再查一件事。”
“嗯？”
“沈雁去年 Q1 让财务提前确认 6000 万收入，对应合同编号、客户验收单，全部调出来。”
唐霜瞳孔地震：“你疯了？查沈雁？”
“放心，我不查她，我只是把她的把柄提前锁进保险柜，让她没空来查我。”
小姑娘舔舔嘴唇，兴奋得像个要偷糖的孩子：“懂！”
5
傍晚 6:00，我收到沈雁邮件，只有一行字：
“来我办公室。”
我合上电脑，整了整领带，像赴宴的武士。
门推开，沈雁站在落地窗前，背对门口，黄浦江在她脚下分叉。
“陆野，”她没回头，“有人想搞你，你知道吗？”
“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我也可以搞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