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她转身，目光像冰锥：“那你为什么还把 PPT 发给我？”
我直视她：“因为我不想被人当枪使，更不想被人当猴耍。”
半晌，她忽然笑了：“林笙说你难缠，看来他没说错。”
我心里一动——原来林笙已经提前“咬”我一口。
“沈总，”我放缓声音，“给我三天，我把幕后的人揪出来，双手奉上。”
她挑眉：“三天？你拿什么保证？”
我伸出三根手指：“拿我过去三年给公司赚的 4.7 亿利润。”
沈雁盯我，像猫盯老鼠，又像狮子盯鬣狗。
“好，三天。”她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别让我失望第二次。”
我点头，转身离开。
门关上的瞬间，我后背已湿透。
但我知道，第一局，我赢了。
6
夜里 10:00，我回到出租屋，把 A3 纸贴满整面墙。
红线、蓝线、照片、发票，像一张巨大的蛛网。
我站在中间，给自己倒了半杯威士忌。
手机定时提醒：71:30:00。
还剩 71 小时 30 分钟。
我举杯，对着空气轻轻碰了一下。
“林笙，沈雁，游戏正式开始。”
酒入喉咙，像吞下一枚燃烧弹。
我却笑得无比清醒。
【第三章】Day2 借刀杀人
1
清晨 7:00，我比保洁阿姨更早出现在 27 楼。
灯管一排排亮起，像给舞台打光，而我今天要把戏台子搭得更高——让林笙自己走上去，再亲手抽走梯板。
唐霜发来凌晨整理的「时间轴大图」：
A 线：林笙与表弟工作室的 87 万资金流水
B 线：沈雁去年 Q1 提前确认 6000 万收入的关键邮件
C 线：我给沈雁备案的「被栽赃」PPT
三线交汇点：今天下午 3:30 的「反腐专题会议」。
我回她一个「OK」，顺手把大图彩印成 A1，卷成画筒拎进会议室，像拎着一张狩猎地图。
2
10:00，林笙踩着「关切」节奏晃进我办公室。
「野哥，昨晚睡得可好？听说沈总找你谈话了。」
我苦笑：「她以为那 PPT 是我搞的，我百口莫辩。」
林笙叹口气，拍拍我肩：「别怕，我中午再帮你去说说情。」
他掌心温度透过衬衫传来，我却像被蛇信舔过。
等他背影消失，我把手机录音云端备份——刚刚那句「帮你去说说情」足够让沈雁听出「越描越黑」的味道。
借力，就要借得不动声色。
3
11:20，财务副总监老白内网弹我：
「87 万那笔，审计部已抽凭证，林笙被叫去写说明了。」
我回：「别让他知道风声是你给的。」
老白发了个「闭嘴」表情包。
我合上电脑，心里盘算：
——审计只是前菜，我要让沈雁亲手把主菜端上桌。
4
中午 12:30，员工餐厅。
沈雁独自坐在落地窗边，面前一份凯撒沙拉，像在吃草的国家地理封面。
我端着餐盘过去：「沈总，介意吗？」
她抬眼，目光像冰锥：「陆野，你时间很多？」
我压低声音：「昨晚我回看了近三年收入确认底稿，发现一点小问题，想跟您私下汇报。」
她叉子一顿：「多小？」
「6000 万。」
沈雁眉尾不可察地跳了下，合上饭盒：「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