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尚武月惊叫一声，立刻冲过去扶起她。
「没……没用……」洛菲菲虚弱地说，「他们没有‘情感’，我的天赋对他们无效……」
办公室里所有的「同事」都停下了动作，再次齐刷刷地看向我们，他们的身体开始发出咯吱咯吱的骨骼错位声，似乎随时都会扑上来。
「操！我就知道！」尚-武月怒吼一声，抄起椅子挡在前面，「蔚蓝，快想办法！老娘的‘无能狂怒’快压不住了！」
我异常冷静。
洛菲菲的失败，在我的预料之中。
「亲身经历，或者目击。」我喃喃自语，目光再次落在那条隐藏规则上。
既然无法让他们说出自己的绝望，那就……让他们「目击」我们的绝望好了。
不，不对。
这个思路也太被动了。
我需要的是一份三千字的报告，靠我们三个人自己表演绝望，得演到什么时候？效率太低。
我的目光，从那些蠢蠢欲动的鬼同事身上，转移到了周扒皮那张空荡荡的办公桌上。
桌上，除了电脑，还有一个名牌，上面写着「部门经理：周富贵」。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脑中成型。
「尚武月，」我命令道，「把那个穿格子衫的男同事，给我拖过来。」
「拖他过来干嘛？打一顿泄愤吗？」尚武月一边警惕着四周，一边问。
「不，」我走到周扒皮的座位前，将那个「部门经理：周富贵」的名牌拿在手里，然后指着那张椅子，对尚武月说，「我要提拔他。」
尚武月和正在咳血的洛菲菲，都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
「蔚蓝，你没发烧吧？你刚弄死一个经理，现在又要立一个？」
「没错。」我看着那个被尚武月像拖死狗一样拖过来的，身体还在不断抽搐的格子衫男同事，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
我把「周富贵」的名牌，放在他面前的桌上。
然后，我清了清嗓子，对着整个办公室宣布：
「鉴于本部门不可一日无主，经我慎重考虑，决定提拔业务骨干王小明先生，为我们部门的新经理！」
话音落下的瞬间，墙上那条灰色的「绝对服从你的上级」的规则，猛地闪烁了一下红光。
那个被称为「王小明」的格子衫同事，身体停止了抽搐。
他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头，空洞的眼眶里，竟然燃起了两点微弱的红光。
办公室里，所有的鬼同事都停止了躁动，齐刷刷地，将他们扭曲的脖子，转向了「王小明」。
一种无形的压力，瞬间笼罩了整个空间。
「现在，」我走到电脑前，打开那个空白的报告文档，对着新上任的「王小明经理」，微笑着说，「王经理，关于‘绝望’的调研报告，您有什么想法吗？」
3. 绝望报告
「王小明经理」坐在那张硕大的老板椅上，身体僵硬得像一具木偶。
他空洞的眼眶里，两点红光忽明忽暗，似乎在处理我刚刚抛出的问题。
尚武月和洛菲菲紧张地站在我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蔚蓝姐，这……这能行吗？」洛菲菲小声问，「让他当经理，那我们不是又要听他的了？」
「看。」我指了指墙上的规则。
那条「绝对服从你的上级」的规则，在红光闪烁之后，并没有完全恢复成血红色，而是呈现出一种介于灰色和红色之间的、不稳定的暗紫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