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最后一件事,是压垮我们上辈子婚姻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天,我妈急性阑尾炎,要动手术。我给他打电话,打了几十个,他都没接。
后来我才知道,他关了机,包下了整个餐厅,只为给林楚楚庆祝生日。
我妈手术后,拉着我的手,说,凝凝,离了吧。这样的男人,不值得。
我当时没听。
现在想来,真傻。
我的话,像一记记耳光,扇在沈聿白的脸上。
他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变得惨白。
“我……我不知道……凝凝,我真的不知道……”他语无伦次地辩解着。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我不想再跟他废话,“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好聚好散。”
“不!”他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当着陆骁的面,当着来来往往的邻居的面,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沈家大少爷,就这么,直挺挺地,跪在了我的面前。
“凝凝,我求你。”他仰着头,眼泪流了满脸,“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把公司给你,我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你!你别不要我……”
他的哭声,引来了不少看热闹的邻居。
我只觉得,难堪。
不是为我,是为他。
陆骁皱了皱眉,脱下身上的外套,从我身后,罩住了我的头。
然后,他弯下腰,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别看。也别听。交给我。”
3. 军婚是受保护的
陆骁把我推进屋里,关上了门。
门外,传来他低沉,却极具威慑力的声音。
“沈先生,你的行为,已经严重骚扰到了我的家人。如果再有下次,我会直接报警。”
“你的家人?”门外,传来沈聿白不敢置信的冷笑,“你凭什么说她是你的家人?你跟她,又算什么关系?”
“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了。”
陆骁的声音,掷地有声。
门外,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很久,才传来沈聿白踉踉跄跄离去的脚步声。
我靠在门上,听着自己如雷的心跳。
结婚。
这个词,对我来说,曾经代表着甜蜜和憧憬。后来,变成了枷锁和噩梦。
现在,从陆骁嘴里说出来,却让我,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
他推开门,走了进来。
“吓到你了?”他看着我,眼神里有一丝歉意。
我摇摇头。
“刚才……我那么说,是想让他彻底死心。”他有些不自然地解释道,“我没有……”
“我愿意。”我打断了他。
他愣住了。
我看着他,鼓起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重复了一遍。
“陆骁,我愿意。我们……结婚吧。”
他看着我,看了很久很久。
然后,他笑了。
他很少笑。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会有细细的纹路,像冬日里最暖的阳光。
“好。”他说。
我们就这么,决定了。
没有求婚,没有戒指,没有鲜花。
只有两个,劫后余生的灵魂,决定,从此以后,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沈聿白没有再来。
但他换了另一种方式,来“骚扰”我。
他开始,给我送东西。
名牌的包,限量的珠宝,最新款的手机……流水一样地,送到我工作的地方。